“孙妙菱,我对你最后一丝愧疚也被你作没了,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她一时不能接受曾经对自己有求并应的男人,变得这么冷血。
孙妙菱突然朝他吼了过去:
“就因为许婧慈那个贱人,你就舍得丢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以为我愿意去见那些人吗?我家不像你们家那么有实力,我父亲终其一生不过是想找个能庇护孙家、庇护我一生的女婿罢了。”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我的错吗?”
说完孙妙菱蹲下身,小声呜咽着。
她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
天知道得知裴家那位公子哥拒绝见面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可后来赵锐泽失踪,她的婚事一再被搁置。
直到今年,她再也找不出借口说服孙父时,突然有人给她送来了赵锐泽的信息。
谁知她第一时间赶过去,撞见的就是他和许婧慈求婚的场景。
她如何能不恨?
可她的歇斯底里,并没有换来赵锐泽一丝怜悯。
和许婧慈相比,孙家这样的家世已经给了孙妙菱太多别人难以企及的东西。
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她不懂得珍惜。
赵锐泽没再理会她,而是拨通了电话:
“今天,我就要入主孙氏集团。”
闻言,孙妙菱身体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14
南方某片森林中。
薄雾缠绕林间,山雀叽叽喳喳穿梭枝叶。
许婧慈蹲在一株兰草前,指尖沾着腐叶土的湿 润气息,正将一片苔藓轻轻覆在鬼兰根系上,发间松垮的马尾随着动作晃荡,几缕碎发垂在白嫩的脸颊旁。
这是她手上最后一株鬼兰的根 茎。
她始终忘不了那盆在赵家被孙妙菱踩烂的那株变种鬼兰,还在尝试着培育一株新品。
半晌后,她揉着腰直起身,许奶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阿慈,快出来,小勋来看你了!”
许婧慈连忙放下手中的镊子,擦干净手后走了出去。
“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
看着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生活物资,裴嘉勋挠了挠头:
“都是陈教授让我给你带来的,你在山里进出不方便,我就勤快点给你送物资。”
闻言,许婧慈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勾起。
裴嘉勋还真是,连撒谎都找不到一个好借口。
每月初一,陈教授都会派人进山给她送这个月的物资,从不间断。
而裴嘉勋总是找借口送东西过来,如今家里都快放不下了。
她走到裴嘉勋跟前:
“以后别送东西了,我和奶奶两个人用不了那么多。”
话落,裴嘉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消失。
“还不是陈教授怕委屈了你,以后我尽量给你带些别的小玩意儿。”
说着,他转身走到许奶奶旁边,“奶奶,您去歇着,这些粗活就让我来。”
奶奶连忙摆手拒绝:
“别别别,一会儿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我不怕。”
看着裴嘉勋的白T沾上点点泥土,许婧慈心头涌上一阵暖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裴嘉勋好像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玩世不恭。
他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在奶奶面前也是乖巧又礼貌,常常陪奶奶聊天、逗奶奶开心。
许婧慈把他带来的物资重新归置好,出门便看到裴嘉勋站在她的实验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