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瞒着我们联系了媒体,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锐泽,你相信我。”

“况且如果许婧慈她真的爱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毕竟你的心在她那里......”

说到最后,孙妙菱自己也没了底气。

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她是,许婧慈也是。

原本想继续挑拨两人的感情,可赵锐泽只是轻轻翻了个身,并未接话。

纤长的美甲突然在她嫩白的指节划过一道红痕。

突然爱马仕皮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孙妙菱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快步走出病房。

她来到安全通道接起电话:

“爸!我也着急,但现在逼婚只会让他更怀疑......”

她用手捂住听筒,压低了声音,“要是让他知道,那天他本就是要和我退婚的,恐怕现在他会不顾一切去找那个女人。”

丝毫没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头上裹着绷带的男人。

“嗡”地一声。

赵锐泽感觉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他抱住头蹲下,那些尘封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他看到自己坐在电脑前,看到了孙妙菱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听说赵锐泽跟你求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就是在纠结这个,他很爱我,但我爸想让我实力更强的裴氏联姻。”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不会动心了吧?”

“我不知道......”

屏幕上的文字刺痛了赵锐泽的眼睛。

从见到孙妙菱的第一眼起,这个优雅又美丽的女孩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知道她考不到第一名就会遭到孙父的打骂,他早早学会了控分。

她练不好钢琴就不能吃饭,他便会把零食塞进袖口,悄悄带进去给她。

她被校外的小混混纠缠,他书包一甩便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回来就被爷爷罚跪祠堂。

......

十年的时间里,他把爱护孙妙菱当成首要任务。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捂热她的心。

那天赵锐泽坐在山顶想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决定和孙妙菱解除婚约。

谁知她却以自杀威胁,情急之下他失足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那个瘦小却温暖的背影。

就算自己被大水一次次冲倒,也始终不愿意放下背上的他。

赵锐泽终于想起了一切,也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

安全通道的铁门突然被拉开,震颤着砸在墙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赵锐泽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宛如从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鬼。

“孙妙菱,你敢骗我?”

“锐泽......”

孙妙菱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连忙把手机往身后藏,“你听我解释。”

当初她就是利用赵锐泽的愧疚,才逼着他和自己订婚。

要是让他知道,失忆前他就已经打算和自己退婚,那这份愧疚也就不存在了。

可赵锐泽却置若罔闻,他一步一步逼近,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像催命符般敲在孙妙菱心上。

就在刚刚,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了话。

许婧慈离开,和赵家老爷子、和孙妙菱都有脱不开的干系。

而孙妙菱竟然借着把她介绍给朋友的名义,对她进行长达四小时的打骂。

崴脚是假的,受伤是假的,就连所谓的绑架也是假的。

还有那个装着车房合同的文件袋,也不是许婧慈自愿收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