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泽眼中的怒火更甚,又不得不顾忌她手中的刀,只得软了语气:

“阿慈,你别冲动,我马上带奶奶来见你。”

“听话,先把刀放下。”

可许婧慈却只能把刀压得更紧,继续说着台词:

“赵锐泽,你别想耍花招,我知道你爸爸就是这么死的,你不会也想孙妙菱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闻言,赵锐泽脸色彻底黑了,眼里再也没有一起温情。

“许婧慈,你找死!”

话音刚落,孙妙菱早已安排好的人破窗而入,一脚把许婧慈踹飞,重重砸在墙上。

她摔落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慌乱间,孙妙菱尖叫着挤破血包,手臂鲜血直流。

赵锐泽冲上前把她护在怀里,不停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孙妙菱抖个不停:

“锐泽,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所有人都围刀孙妙菱面前,关心着她的“伤势”。

而许婧慈却被两个强壮的保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直到医生把孙妙菱带到别的房间包扎伤口,赵老爷子赶了过来,抬手就朝着赵锐泽打了一巴掌:

“看看你做的好事!”

“这就是你不惜放弃继承人身份,也要娶的女人?简直蛇蝎心肠!”

突然,他开始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赵锐泽连忙上前顺气,“爷爷,您别生气,是我错了。”

他转头紧盯着许婧慈,眼底满是冰冷。

8

“拖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说完,许婧慈便被保镖着离开了医院。

半小时后,她被蒙上眼睛,绑住手脚带到了一间暗室中。

紧接着,她听见有人把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簌簌作响。

做完这些,男人丢下一句话:

“小赵总特意交代,要让你也尝一尝孙小姐恐惧的滋味。”

起初她还不明白。

可随着大门被关上,黑暗中突然响起窸窣声,无数细爪擦过木板的锐响吓得她脊背发僵。

是她最害怕的老鼠!

小时候许婧慈亲眼看见,老鼠啃食了她养的兔子。

从那以后,老鼠便成了她的梦魇。

赵锐泽为了不让她吓到,每次都会在屋子周围撒上一圈老鼠药。

如今他却让人将她丢到鼠群之中。

再加上眼睛不能视物,恐惧被放大成百上千倍。

许婧慈蜷缩在角落,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面,试图把自己与鼠群隔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以为鼠群即将离开。

下一秒,老鼠们争抢的吱吱声越来越大,有湿漉漉的鼻尖蹭过她手腕,吓得她猛地缩手。

许婧慈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濒临崩溃之际,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

她哭着乞求:

“求求你,放我出去!”

来人并未说话,只是架着她走了出去。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许婧慈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解除手脚的束缚后,她慌忙扯下眼睛上的黑布,眼前出现的竟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扑进奶奶怀里,贪婪地吸着熟悉的艾草味道。

许奶奶轻轻摩挲着她头发:

“瘦了,我的宝贝阿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