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听到陈越开口。

“我要见他们。”

楼观鹤满意笑了笑,语气温和,“当然的,毕竟他们以后也算我的亲人。”

黯淡下去的夜中,俩个交错在一起的人影在窗口中重叠,分不出你我。

楼欣攀了攀散落的发丝,“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她随口一提,“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吗?”

“没……”陈越低下头,收了收腿,“楼欣,我不想去。”

“你还在怨我吗?”楼欣叹气,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没办法他是学生会副主席,手上的资源太多了,我”

她以为陈越会像从前一样羞涩,从脸红到耳朵,没想到陈越却迅速脱身,脸色更白了些,仿佛触碰什么脏东西。

“我在外面等你。”他匆忙转身。

楼欣愣在原地,半空中的手僵了僵,又若无其事放下。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才重新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完美的笑。

毕竟,宴会要开始了。

密密麻麻人群几乎聚集了上临市最资本的存在,楼欣比任何人都要紧张,这是正式宣布她成为楼家一员公开宴会。

艳红色长尾裙落在红毯上,半身的红裙露出香肩,她镇定自若和每个上流阶层撞杯互笑。

他们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他们。

楼欣将要成为楼家另一个继承人,没有人会不在意这个突然冒出头的私生女。

喝了好几杯,楼欣有些受不住,借口去卫生间缓一缓。

避免被撞上,她刻意跑到顶楼的卫生间,几乎没有人知道那里也能上去。

楼欣看着镜子中自己朱色的唇,笑了一晚上的嘴再也咧不开。

也不知道陈越跑哪去了。

都不知道过来关心关心她。

她正准备补妆,就听到隔壁细微的叫喊,声音很轻,但在空寂卫生间听得一清二楚。

“唔啊太深啊啊……”

楼欣怔住,当既有些气愤。

谁这么大胆,这场宴会可以代表着楼家,居然还有人在这里通情。

“啊哈,这就吃不下了吗?”

楼欣彻底傻住。

这是她那温柔又和善哥哥的声音。

她小心又谨慎靠在男厕边上,微微将半只眼透过去。

能看到楼观鹤长而窄的暗黑色西装裤,再顺着西装裤往上,可以瞧见俩条白花花的大腿从楼观鹤腰间穿过,无助晃荡在空气中。

腿又长又白,上面没有瑕疵,如同一件完美无缺的莹白色陶器。

清莹秀澈指头用力蜷缩,脚背绷紧,透着红蕴,脚腕处还套了一个红线,线上有一颗小铃铛,动一动就发出脆耳声。

再仔细看,看见脚心上有股不明的液体,就好像是踩着男人鸡巴射在脚底上。

或者说,是把脚板抵在男人粗大鸡巴上,也许……不对应该是肯定,脚踝会被紧紧攥着,不然怎么解释脚踝上绳线下红了一圈的印子呢。

楼欣屏住呼吸,不敢喘息,她视角慢慢上移,定格在软嫩大腿肉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楼观鹤开口。

另一个声音沙哑,带着浓厚哭腔,“不、嗯啊不知道……”

“嗯?”

怀里的人痛苦叫了声,“玫瑰啊……是玫瑰!”

“错了。”楼观鹤嗓音低沉,分明温温润润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可怖,“是月季。”

猜花?

这是什么情趣?

楼欣奇怪歪头,不明所以。

然后她亲眼看到,那枝新鲜靓丽的月季枝条,慢慢地、缓缓地没入某个地方,逐渐再也看不到枝条。

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