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夫人是想要感谢我,不如把这护膝绣好再送给我,只绣一边,我堂堂顺贤王穿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楼逸尘将自己膝盖上绑着的护膝拿了下来,其中一个绣了个老虎头,针线十分粗糙,乍一看还以为是只橘猫。

另一边则只勾了线,只有个轮廓。

楼逸尘似乎是又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再给我绣一个香囊。”

“为何?”沈菡忍不住问,护膝她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但是香囊一般都是送给心爱之人。

“有用,作为助你和离的一股风。”

听见关于和离的事情,沈菡不由得紧张起来:“楼逸尘,和离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他思忖了一会儿:“算是进展一半了,放心,定不会让你的孩子落入那贼人的手中。”

没多久,馨月带着黑乎乎药过来,楼逸尘已经离开了。

沈菡正拿着针线在缝另一只老虎。

馨月笑着说:“夫人,先把药喝了再绣吧。”

沈菡微微颔首,喝了药之后又不好意思地问:“这护膝……你怎么没有重新绣?”

那日沈菡心血来潮绣了个老虎头,绣到一半总觉得不好看,便要拆了。

但是馨月却说,留给她拆就行。

没想到,竟然直接送到了楼逸尘的手里。

“奴婢正打算要拆呢,就被王爷拿走了,王爷很是喜欢呢。”馨月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容,她小声说,“王爷这是爱屋及乌。”

沈菡微微摇头:“这话可不能胡乱说。”

事关两人的清誉,要是被人偷听了去,可就洗不清了。

沈菡喝完药之后,简单吃了些,继续投入到绣品的缝制中。

她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差,两边还各有各的丑法。

一边像个橘猫,另一边倒是看起来是个老虎了,只是是睡着了的。

馨月挑选了一些绣香囊的布料:“夫人,您想用哪个颜色的布料?”

沈菡挑花了眼,最终选择了荷花白的颜色。

这个跟楼逸尘常穿的衣服颜色应该挺配。

“这个颜色好,清雅又带着温柔,很适合王爷!”不管沈菡做什么,似乎馨月只会夸赞她,“那夫人,你想要绣什么?这个颜色难道是要搭配兰花?荷花?还是竹子?”

沈菡的脸上带了些尴尬:“我只会绣老虎。”

馨月:“……那也挺好的,那就绣个老虎吧,或者绣个猫儿也行,两个都长得差不多!”

两个人忙活了两天,沈菡虽然在陌生的地方,身体渐好的同时也并不觉得无聊。

终于,香囊也绣好了。

在馨月手把手的教导下,沈菡绣了个还算活灵活现的踏雪狸奴。

这比沈菡自己绣的要好太多,她感觉跟馨月手里学了两天,她的手艺都进步不少。

于是兴冲冲地又拿了块红色的布,想要给孩子绣个肚兜,没想到绣出来的一团乱糟糟的线还是惨烈无比。

沈菡挠了挠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想起了青玉,青玉的绣技要比她好得多,不管绣什么都跟活过来一样!

“馨月,宋府那边怎么样了?她们都还好吗?”

“都好,”馨月每天都会跟沈菡说一说那边的情况,“您的院子被人看守着,不出门谁能知道您不在?再说了,竹刃的易容术寻常人绝对看不出来!”

“那就好,那……楼逸尘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全都好了。”

馨月想了想,她拿着沈涵绣的香囊:“那您要不去送香囊过去,顺便问问呢?”

“我去问?”

沈菡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