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那张稚嫩尚未脱尽的清俊脸庞,虽还敷着一层浅粉,神情却已是肃然正派。

“不必了,多谢娘子好意,既然就在前面几步,我自去便可。”

说罢,挺直脊背,拖着不甚平稳的脚步,继续前行。

?[97]生事

云英半侧着身,站在萧琰的怀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屏息凝神,抬头对上萧琰严阵以待的警惕目光,意识到他其实也一点都不想被人发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要他肯配合藏在这儿,她将王保打发走的把握便大一些。

“来了。”

她一面往门边行去,一面迅速低头,查看自己完好无缺的衣裳,小心地将背后被萧琰揉皱的衣裙抚平。

只有两步距离,不疾不徐,很快便走完了,王保从声响便能判断出她方才大致在屋里的什么位置。

“王内官,”她笑着将门扇拉开,对上王保不露声色的面孔,“这点小事,怎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王保可是尤定的干爹,东宫的内监总管,平日贴身随侍在太子的身边,地位与余嬷嬷不相上下。

她说着,连忙伸手接过王保手中提着的敞口食盒。

盒子小巧极了,比巴掌大不了几圈,里头盛一盅红枣汤,既轻便,又不易泼洒,恰到好处。

王保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紧接着,若有似无地在她身后空荡荡的屋子里环视一圈。

屋子很小,几乎一眼能望到头,若非要说有什么死角,便只有她身侧两扇敞开的门扉之后了。

寻常人绝不会想到门扉后头藏着人,可王保心细,留意了她方才的脚步,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面带笑意地站在门口,慢慢道:“也是殿下关心娘子。娘子如今可好些了?我瞧着,脸色似乎比来时舒展一些。”

云英知晓他已有疑虑,一颗心不禁跳动得飞快,面上却尽力显出一分愧色:“奴婢惭愧,竟令殿下这样挂心。现下已好多了,方才用了蛋羹与汤饼,热腾腾的下去,焐出一身汗,正要整一整仪容,将食盒送回膳房去,既然殿下又赐了红枣汤,我便稍等片刻,再一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