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女人,不能与外人私通,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

而如今,靳昭小将军才离开京都不过十日,这个女子这个乳娘便已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傅彦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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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萧元琮的氅衣已经褪下,底下的冬衣不算太厚,坐着时,能明显看出他始终没有消退的反应。

可偏偏他的脸庞看起来毫无波动,双目阖上,仍是一副清清淡淡、温和沉静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欲望的影响一般。

云英坐在他的身边,不似来时挨得那么近,但因位置低一些,只要一掀眼皮,就能看到他隆起一块的衣摆。

她感到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扯着,一时因他的反应而窘迫,一时又在想他方才的话。

他说,不会让她失去阿猊,但会让阿猊回到武家,继承城阳侯之位。

可是,只要武成柏夫妇在,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将阿猊从她这个母亲的身边带走,除非,太子的意思是

“殿下方才的意思,”云英到底忍不住,打破车厢内的沉默,小心地问,“可是在说武将军这一次也许过不去这一关?”

萧元琮自上车后,便一直阖着的双眼终于慢慢睁开。

“孤可没有这样说,”他面上浮现微妙的笑容,“毕竟,结果到底如何,要看御史台到底查出了什么。”

云英顿了顿,低声说:“可这是吴王殿下捅出来的案子……”

萧琰定是有证据才会那么直接说出来,况且圣上一向帮着他。

“觉得老二说话比孤管用?”萧元琮微笑着问。

“奴婢不敢!”云英立刻弯腰,朝他低头。

马车朝着另一条街拐去,车身朝东北向微微倾斜,云英的脑袋也跟着往同个方向斜了斜,在局促的空间里,盘起的发髻触到萧元琮的膝上。

“流放总是少不了的。”

他淡淡开口,点到即止,半点没有要与她多说案情的意思,只是抬手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庞抬起来,面对自己。

“刚才在屋里不行?”

云英对上他暗色的眼眸,余光仍能看见衣袍下的隆起。

她感到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殿下,这是在外头……”

萧元琮的指尖从她的下巴处移开,沿着身前的线条滑下去,落到她的手上,轻轻执起,按到自己的腰间,指腹在她手背的骨节处摩挲着。

?[75]狼狈

云英感到自己的手心像被烫到了似的,想要立刻抽走,却被萧元琮按住。

他的力道是温和的,没有一点强迫的意味,可只这点力道,就让云英不敢再动。

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这样的事,早在跟在武澍桉身边的时候,她就学得十分熟稔,甚至从前为了让他快些满足,好早点让她解脱,她这一手技艺甚至练得精湛。

萧元琮也不多言,只是耐心地等着,他也知晓她已有过两个男人,在情事上绝对比他懂得更多,无需教导,自能让他愉悦。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一眼。

云英咬了咬唇,轻轻挣开他的桎梏,自觉地靠到他身边,依着他的座位跪坐在他的脚边,颤抖着手撩起他的衣袍下摆。

萧元琮坐在高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隐囊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随着她撩开衣袍的动作,身形有细微的紧绷,可脸色仍保持着平静,唯有眸光悄然变沉。

马车悠悠前行,放下的帘子不住晃悠,行人车马的嘈杂动静亦不是自缝隙间钻进来,高高低低,反而显得车内安静得过分。

只有两人起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