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威武有气势,也能大变样,教人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相貌。”

萧珠儿闻言笑得更开怀些。

三人没有绕路,自北面的木梯下去,一个转角,便瞧见站在廊边说话的萧元琮与靳昭。

他们站在一盏花灯下,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脸庞却隐在屋檐投下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情。

云英的脚步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捏了下裙裾。

萧珠儿不觉异样,自然地上前,冲萧元琮行礼,来时她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说的是年末京都的防卫,便笑道:“太子哥哥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储君,今日欢宴也不忘关心政事。”

靳昭见她走近,无声地向后退开一步,冲她行礼,起身时目光若无其事地往后头的云英身上瞥了一眼,没有停留,便迅速挪开。

“孤也不想在这时说这些,只是近来阿昭太过忙碌,长留京都,许久才能来一回与孤见上一面,自然要珍惜这片刻时间。”萧元琮微微一笑,目光在众人身上绕过一圈,最后在云英身上多停留片刻,仿佛意有所指。

云英心跳有片刻加快,但想着靳昭沉静的模样,还是镇定下来,跟在萧珠儿的身后行礼。

“这是从哪儿来?今日的欢宴与你有关,怎么不在前面多坐一会儿?”萧元琮问道。

“我不惯那样的喜宴,便提前溜了,方才同云英一道在楼上的屋里坐了一会儿,说说体己话。”

萧元琮点头,却仍旧没有放过,而是继续问:“方才一直同云英在一起?”

此话一出,几人心中都有了不同的考量。

云英与靳昭几乎同时克制住自己看向对方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毫无波动。

而萧珠儿则不愿让萧元琮知晓她私下与萧琰见面的事。

“自然,太子哥哥可莫要怪我又将云英拐走了?”

萧元琮抿唇不语,云英赶紧说:“奴婢先喂过皇孙,由丹佩和绿菱将皇孙带回宜春殿,才伴在公主身边。”

萧元琮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逗留片刻,这才点头,慢慢道:“不忘本分,那便好。”

就在这时,一位东宫属臣步履匆匆地自前头过来,显然有事禀报。见萧元琮的身边还有靳昭等人在,有一瞬犹豫,但对上萧元琮的视线,没有藏掖,直接道:“殿下,方才兵部有军报送来,七日前,西北大雪初停,羌人竟趁机集结八千部众,踏雪而出,奇袭我大周边陲之城石堡城!”

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消息,方才急送过来,至多到明日,消息就会在京都的勋贵官宦间传遍。

萧元琮始终平淡温和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军报可提到我大周损失几何?”

能入东宫为属臣,都是读书人中的翘楚,过目不忘、过耳成诵的不在少数,此人只听人说了一遍,眼下复述,亦半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