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边地军务、科考,以及入京的御史、大臣,甚至是冬日可能出现的天灾,目下都是朝中的重中之重,议来议去,总是没什么眉目。

他的心情也难得有些躁郁,命人给大臣们在外面的大殿中布下茶水饭食后,便独自留在偏殿暖阁中。

“外头的雪又大了。”殿中暖和,槛窗开了小半,他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飘扬的雪花道。

“是啊,这样早就下大雪,着实少见。”随侍在旁的内监叹了口气,道,“恐怕民间又要有许多贫苦百姓受难了。”

天冷,百姓用不起炭火,穿不起棉服,冻死在雪地里的比比皆是。

“天灾啊,”萧元琮亦叹一声,“那是上天对我大周的惩罚。”

他这样说,显然意有所指,内监看一眼他的眼色,不再接话。

外头有人送了热茶与点心进来,萧元琮尝了两口便搁到一旁,抬头见内监要将槛窗关上,忽然想起什么,问:“云英可回来了?”

内监自清早起便跟着他在前朝,自然不知宜春殿的事,闻言赶紧命人去问,等了整整一刻,才有答案:“回殿下的话,穆娘子还未回来,恐怕雪天里道路不畅,耽搁了,便是到了山下,眼下雪还在下,上山的路也未通,需得等雪停了,才能派人铲开。”

萧元琮平淡的面容渐渐有了波动,眉心皱起,说:“那是容车马出入的道,只铲出容人行走的道,也不需等雪停。一会儿就先派人去瞧瞧吧。”

?[56]雪停

马车中,云英浑身都僵住了。

原本宽敞的空间,再次显得逼仄无比。

“殿下怎又胡说!”她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又像方才一样斥骂,可是这回语气的语气到底不如先前那般斩钉截铁,也不知是不是马车摇晃的缘故,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萧琰凑近到她的耳畔,侧眼看她,恰能将她的脸庞看得一清二楚,却让她只能以余光看到他的影子。

“穆云英,你心虚了?”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看来,靳昭行军在外,也不忘带在身上的那块帕子,就是你的吧?”

他脑海中闪过许多蛛丝马迹,一面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太子留她在身边,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为了笼络靳昭,一面又觉得不对劲,太子与靳昭之间,何时还需要旁人来维系关系?只一个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便够他一辈子回报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有隐约的不快,却不知到底是为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指尖自茶渍边缘往上游移,渐渐到衣领处,总觉得这脏污的衣裳碍眼极了,指尖忍不住钻到衣领底下,时不时轻轻拉扯,“第一回出宫的时候就开始了?”

云英被他的指尖摩挲得颤栗不已,连忙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用力掰他的手指。

“你胡说!”她急得身上又开始阵阵发热,双手都用上,想要离他远些,“我没有!”

她和靳昭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可萧琰毕竟是男儿,同靳昭一样,自小习骑射,身强体健、力大无比,她这点力气,完全无法撼动半分,反而让他愈发觉得手背上也变得又热又痒。

他有些受不住,搂在她腰下的胳膊干脆一使力,让她从仰面卧在他腿上的姿态改为俯趴过来,双膝抵在他分开的大腿间,上身更是直接面对面地与他贴在一处。

“别不承认啊,”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上越发没了轻重,已渐将她的衣领扯得松散,露出原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嫩肌肤,“清早在城门口,我都瞧见了,你与靳昭两个,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你没有证据!”云英感到他开始失控,挣扎得越发厉害,从最初只用双手,到眼下手脚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