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移动到他领口,我驾轻就熟给他把领带解开,再重新打结儿,他说,“华西文堂没有人敢去。”

“闹鬼?”我忽然吐出这两个字,霍砚尘先是一怔,接着便笑出来,他指尖在我唇上戳了戳,我灵活套结的手指倏然僵住,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指甲磨蹭我唇瓣时的粗砾上,他戳点了几下后对我说,“那是纪容恪的地盘,全华南都知道,谁没事会去招惹一个魔鬼呢,你会吗?”

他说完自己恍然大悟,“你不但会,还要主动跳进去。”

我说,“这才是我们交易的根本,我不跳进去,霍老板想拿到一半的纪氏和九龙会岂不是天方夜谭。”

他离开我身体,一边摸着我刚帮他系好的领带,一边走到窗子前推开玻璃,外面呼啸的夜风灌入进来,走廊上静悄悄的,一楼隐约传来一些歌声和笑声,但由于距离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时隐时现。

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婊子最无情,不管这天怎么变,风尘之地永远都是夜夜笙歌。与其这样埋怨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女人,倒不如去痛斥那些可以随意掌控改写别人命运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们推开这扇门,来买商女的强颜欢笑,用金钱和权势诱惑不计其数的姑娘前赴后继下海,风尘早就不是这副令人心酸的模样。

所以男人啊,这骨子里永远改不了偷腥的臭毛病,却还喜欢把一切罪责都推脱给女人。

“明天什么时候去。”

我说,“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