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血流成河,两拨人疯了一样冲向对方,见人就砍遇人就崩,大批武警出动也没能制止这场酝酿准备了数月的惨剧,到底死了多少人,局子尘封了档案把消息压下,据说不低于一百。

很多人错了一步就搭进去性命,也有很多人明知道错还一错再错,究其根本就是对于欲望无限贪婪的人性。

我原本还不太相信传言,纪先生出马可以以一敌十神枪手特警,然而他单枪匹马救我那次,我才明白这话说得很真实,他想要对方死立刻就毙命,他想要留谁一口气,只要子弹擦着心脏摄入,死不了人也再站不起来,他随心所欲掌控所有人的性命,这是最恐怖的事。

我在车上问纪先生,是一生下来就这样残暴吗。

他手肘撑在车窗边框上,指尖抚着人中,“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残暴,都是被生活逼的。”

“九龙会里好吗,你和霍砚尘是不是很有地位?”

纪先生不太愿意回忆那样一段过去,他言简意赅说,“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只有日以继夜的任务和训练。”

我心口震了震,九龙会这个号称内地竹联帮的庞大组织,其阴暗残暴的统治方式和近乎变态的处罚手段被广为流传,我以为纪先生和霍砚尘作为九叔座下最大的两个红人,又身兼堂主的职位,享有诸多特权,根本不会遭受其害,原来也没有例外。

我想起第一次和纪先生肌肤之亲的时候,摸到了他腹部非常凹凸不平的疤痕,我当时害臊,又是那么隐秘的地方,我立刻就移开了手,现在仔细回忆,应该是一条非常长的刀疤。

我手伸向纪先生腹部,想寻找那天深夜熟悉的手感,确认是不是刀疤,纪先生面无表情看我摸来摸去的手,等到我越摸越放肆越没有界限,他脸上终于绷不住,他耐人寻味说,“想了吗。”

我正在专心致志找,根本没有仔细回味,就随口答音说嗯,他笑出来,“还挺诚实,一点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