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都好像碎裂开,我们所有人都看过去,女孩仰面躺在地上,她痛苦挣扎着缓慢爬起来,倚靠着墙壁抱膝,动也不敢动,她身上衣服碎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块布遮挡住了私密,我仔细盯着她脸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是昨晚纪先生送给九叔的短发女孩。

若不是她那双十分透亮纯真的眼睛很少有女人有,我简直不敢认。

女孩在看到纪先生,她如死灰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线生机,她踉跄爬过来,抱住纪先生的腿,她仰起头哭着说,“纪老板救救我,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保镖追过来还要打,纪先生眉目冷厉抬起腿就是一脚,踢向那名保镖的胸口,后者身体呈一个弧度飞向半空,白茉莉看到这一幕捂着耳朵尖叫出来,她跑到我这边,甚至不敢抬头看,那名保镖重重跌下撞击在墙上,捂着受伤的胯骨发出呻吟和哀嚎,纪先生声音无比阴森,“我在这里你还动手,谁他妈教你的规矩。”

“我教的。”

九叔忽然在这时开口,纪先生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接着便笑出来,“九叔大概被气糊涂了,华南今天已经是我的地盘。”

九叔闻言眼皮一抬,他刚才那口气根本没咽下,只是暂时无法发作压住了,此时纪先生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再度激发,他冷冷说,“你要反。”

纪先生身体笔直面朝九叔鞠了一躬,“到哪一天,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让天底下人都说我纪容恪忘恩负义。”

九叔紧绷的胸口舒缓下去,他盯着抱住纪先生腿的女孩,厚紫的嘴唇内吐出四个字,“不识抬举。”

纪先生垂眸沉吟了片刻,他没有太用力踢了那女孩一下,站在九叔身后另外一名保镖看到这一幕,立刻拿出方帕蹲在地上将纪先生的脚和裤腿擦干净,纪先生这才把脚收回,他对九叔说,“让您不痛快,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今晚我安排别人来侍奉您,这个女人我让手下带走,调教好了,等九叔再过来,亲自送到您面前,给您赔罪。”

纪先生说完没有等九叔作答,他直接朝门口保镖招了下手,那名保镖进来将女孩从地上抱起,他经过纪先生身旁特意放缓了脚步,我看到纪先生薄唇微微动了动,用几乎无法察觉的低声吩咐,“悄悄送医院。”

保镖不动声色点了下头,将女孩从房间抱出去,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脸,早已是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不知道这一夜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治得好身体的伤,能不能治得好心里的痛就不好说了。

但我此时有一个巨大的疑问,纪先生绝不是那样不谨慎的人,我记得十分清楚,我们那几次他从没有摘过手表,他在自己家都不摘,在外面更不可能,就算摘掉,以他的缜密和谨慎,也不可能落下,除非是故意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人都猜不透他,我也猜不透,可我还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毕竟我跟他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对于细节之处不留痕迹的处理我了解,他要害白茉莉吗?

我忽然觉得我更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对白茉莉到底是情深所往,还是另有打算,如果是后者,他真的太可怕了,这颗工于算计的心,到底如何千锤百炼才到了今天。

九叔看了一眼还跌坐在地上的白茉莉,他朝她伸出手,白茉莉怔了一下,随即眼泪大朵大朵滚落,滴在胸前裸露的雪肌上,九叔看到她哭,眉团蹙了蹙,“我没有怪你。”

“可九叔怀疑我了。”

白茉莉哽咽着诉说委屈,九叔欠身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握住她伤口已经干涸的手,轻轻抚摩着上面血咖,“以后我不会。”

白茉莉见九叔松了口,她立刻抱着他脖子哭得更委屈,九叔哄了她许久,她才止住哭声,她要九叔承诺以后再不怀疑她,再不和她沉着脸,九叔掐了一下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