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得手,看来霍砚尘对你并不防备,但据我对他了解,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赃,即使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也会十分戒备,认为全天下人都图谋不轨。”
我被他这番话说出一身冷汗,他笑着戳了戳我额头,“好了,今天你很辛苦,早点休息,明天和我接待一个人。”
他总是到关键处就选择岔过去,让你提心吊胆到一个无法承受的高度,你闭上眼睛以为等待自己的就是那狠狠一摔,结果他又十分轻柔把你原路放了回去,你平稳着陆,可冷汗横流。
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
我斜眼看了看被丢弃在桌上的那枚印章,确定纪先生是在试探我,我走错了一步棋,我不应该把它拿回来。
第二天早晨纪先生不在家,他一早就出去了,听保姆说,他换了很多年前还当古惑仔时候的行头,我惊讶于保姆竟然知道纪先生的过去,她笑着说全华南谁不知道啊,英雄不问出处,纪先生现在熬出了头,谁也不敢再当着他面提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了。
中午过后保姆陪着我到市场买了些水果,我打算学着熬水果粥,把糖分煮出去,煲粥给纪先生喝,他不太喜欢吃甜,这样方式可以唬着他多吃点,等到我回来时,何堂主带着两名保镖正在客厅等我,他让我换一身素净些的衣服,我问他去哪里,他反问我纪先生难道没有提前打招呼吗。
我这才想起来他昨晚说的今天要接待一个人,我把手上篮子递给提了重物的保姆,我对他说稍等。
我上二楼选了一套米白色的衣裙,将头发简单盘在脑后,用珍珠簪子固定住,看上去很素雅,也不会过分单调显老。
我跟着何堂主坐进车里,他没等我询问直接告诉我,要去丽都大酒店,接待一位道上赫赫有名的九叔,九龙会创始人,霍砚尘和纪先生的长辈,确切说是所有目前混江湖人的长辈。
我十分惊愕,“纪先生都快四十岁了,九叔多大年岁?”
何堂主说,“七十三。他这人最阴,不到三十岁就叱咤一方,到现在混了近五十年了,从没有栽过跟头。”
那可真是很传奇了。
丽都酒店是华南省首屈一指的七星级酒店,也是为数不多的一家,距离金苑隔着两条街,丽都酒店才开业不足四年,但已经名噪富人圈,几乎所有达官显贵都入住过。丽都内部装潢有些仿照金苑,所以很多人都以为这是纪先生的产业,至于到底是不是,纪先生这一方也从没澄清过。
我们到达时,我在车里就看到了站在正门口的纪先生和霍砚尘,他们中间隔着一臂距离,谁也不理谁,冯小怜站在最后面,正和酒店里面的礼仪说话,而霍砚尘身边没有女人。
这么大阵仗,远远看去足有几百号,跟打群架似的。
何堂主带着我溜边跟在纪先生后头站住,他没看我,仍旧笔直站在最前面,何堂主看了眼腕表,他凑过去在纪先生耳畔说,“差不多到了。”
他话音未落,站在台阶底下列阵的保镖忽然扶着耳麦从对讲机里说了句什么,此时在大门左右两侧的石狮子头上放着的礼花和挂在牌匾上的两串鞭炮忽然齐放,眼前立刻撩起一片朦胧的烟雾。
街道已经清场,每一米的距离就站立一个保镖,都站得笔直,头发梳得锃亮,我看到正南方拥挤的路口忽然出现许多一模一样的汽车,正朝着这方缓慢驶来。
第一挂鞭炮燃完,立刻有保镖重新挂上去,再次点燃崩响,我跟在何堂主身后,耳畔噼里啪啦炸得那叫一个爽,我旁边站着冯小怜,她穿着紧身皮裙,头发扎了一个马尾,难得见惯了她浓妆艳抹忽然如此清丽动人。
她面无表情盯着街口缓慢驶来的车队,她总是这样不悲不喜波澜不惊,她和白茉莉还有席情在华南花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