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了相关证件,并对她说清来龙去脉,贺夫人原本还以为高枕无忧,她已经签署了与贺归祠离婚的协议书,只差最后一道手续没有办理,几乎是尘埃落定,她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撇清干净。

贺润将手中的刀子扔掉,她推开司仪冲过去,拦在自己母亲前面,那名刑警并不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抱着一一站在台上漠视这一切的纪容恪,“纪先生,首先恭喜您喜得贵女,其次十分抱歉打扰了令千金的满月仪式,我们也是受到上级指令,赶到现场立刻抓捕贺夫人归案,请您多多包涵。”

这样一句话说出,现场立刻哗然,许多人都难以置信,贺夫人怎么会犯案,贺家难道不出面阻拦疏通吗。

人群内有了解内情的政客泄露了一丝内幕,现场顿时有些不受控制,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多有些来头,可都没怎么听说贺家被调查,毕竟贺家性质太特殊,自然保护得十分隐秘,这样一来算是彻底满城风雨,可就算上面想瞒,也明显瞒不住了。

纪容恪笑着捂住一一的脸,不让她吓到,他说,“请便,但我不希望打扰太久。”

刑警难得见纪容恪心情好不予计较,他们立刻点头应承下,将贺夫人从椅子上扶起,说是扶起,和扯也没什么区别,贺夫人有些惊慌,她脸色惨白拉住贺润的礼服下摆,朝她摇了摇头,贺润急忙哀求那名警官说,“您了解清楚了吗?不要听信谗言冤枉她一个妇道人家,我母亲并没有做过什么,她…”

贺润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父亲保不住了,她能保一个是一个,她咬了咬牙,“都是我父亲做的,我母亲一无所知。她只是一个女人,她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爸爸的夫人,不要因为我爸爸的错,就牵连到无辜的她。”

刑警斩钉截铁打断她,“贺归祠亲口交代贺夫人有哪些罪状,没有他的坦白,我们也不会到这样场合抓捕她,他作为丈夫总不会无中生有栽赃自己妻子吧。”

贺润身体狠狠一颤,她觉得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她爸爸会连最后一条路都不给妈妈留,而且还要把她一起拉进去,难道失去权势的他,被这狼狈的局势逼疯了吗。再深的仇怨也是夫妻啊,女人胆小怕事无情也可原谅,男人怎能如此无义。

贺夫人听到刑警直呼贺归祠的名字,而不再喊尊称,明白大势已去,再如何挣扎辩解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让自己背负多一条拒不认罪的恶果,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刚才的惊慌反而在这一刻沉淀下来,她不再那么恐惧了,有时候知道结果,也是一件对自己的解脱。

她沉吟了片刻,耳畔的嘈杂与喧哗令她想到了最后的牵挂,她睁开眼问,“我唯一的女儿没事吧。”

刑警肯定说没有,贺夫人点了点头,“我女儿平安就好,我全都承认。否则我就算倒下,也不会放过害我女儿的人,不管他是谁,我就是个毒妇,我恶毒了一辈子,到死我也不在乎多一件坏事。”

贺夫人的话,让贺润倏然嚎哭出来,她抱住贺夫人,不断喊妈妈,妈妈我不能让您走,我会想办法救您。

她转身迫不及待看向纪容恪,她祈盼着他能站出来说一句好话,她知道纪容恪现在更是今非昔比,他已经成为了华南最不可撼动的人物,他一句话,即使改变不了最终结果,也总能得到一丝缓和与周转。

然而纪容恪并没有理会,他只垂眸望着怀中的一一,他脸上是温柔无比的笑容,他眼睛里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他不想插手,贺润心里陡然一寒,她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石沉大海。

警察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贺夫人,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侍者与表演人员花费了极大功夫才将场面压制下来,在半个小时后归为平静。

纪容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一一睡下了之后,他则带领着何一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