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3 / 3)

愤得心如刀绞,他狠狠扼住她喉咙,将她整个身体都提起来,逼迫她面对自己,不允许她逃避一丝一毫,他盯着她的眼睛犹如冒了火,在那一瞬间攻击得她体无完肤。

“刺激,快乐,还是地位,还是我给不了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做出这样肮脏不堪的事,这五年我怎么教你的,竟把你教得这么糜乱放纵!”

孟合欢被他扼住,她无法喘息,很快一张脸便被憋得通红,他仍旧不肯松开,像是着了魔,恨不得掐死她,才能泄了心中这口恶气。

她终于抵抗不住,脸色迅速由红转白,他看着她上翻的眼皮,和几乎涣散的瞳孔,她越来越睁不开的猩红眼睛里,是他扭曲狰狞的面容,残暴恐怖的眼神。

他恢复过来最后一丝理智,倏然松开手,新鲜空气顿时疯狂的灌入进来,孟合欢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捂着胸膛剧烈的咳嗽,咳得涕泗横流。

她想解释,可说不出话来,她也无话可说,都是真的,她脑子糊涂了,她在底层受了那么多年的欺压,她眼睁睁看着因为贫穷因为懦弱而家破人亡,活得不如有钱人家里一只狗一只鸡,她爱纪容恪,她比谁都爱他,可她也拒绝不了九叔给予她的诱惑。

一念之间。

她与他的感情,破败于她糊涂的一念之间。

纪容恪将那个盒子丢在她身上,轻飘飘的坠落于她洁白的纱裙上,像轻飘飘的一根绳,从此这头是她,那头却不再是他。

◇ 第223章

“容恪,容恪…”

纪容恪头痛欲裂,他梦中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那一桩桩旧事重提,一幕幕场景再现,那么真实那么鲜活,仿佛又重新上演了一次。伏龙山的大雪,九龙会的厮杀,孟合欢背叛他的锥心之痛,铺天盖地朝他砸下来,让他难以呼吸。

他手死死抓住床单,在大汗淋漓中睁开眼猛然从床上坐起,贺润正伏在他身上为他擦汗,被他身体重重撞击了一下,她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纪容恪满是混沌血丝的眼睛。

他大口呼吸着,浑身都湿透了,汗水将他身上的丝绸睡袍紧贴在皮肤上,他精壮结实的胸肌暴露在窗外投射进来、朦胧的黄昏阳光笼罩下,他仿佛还没能清醒意识到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他回味了很久,目光环顾四周,最终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颇为烦躁揉捏着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贺润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她蹲在床边,指了指墙壁上的西洋钟,“昨晚睡的,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蹙眉,怎么睡了这么久,是吃错药了吗。

纪容恪刚想掀开被子下床,他肩膀忽然传出一阵剧痛,这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贺润赶紧按住他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别碰,刚包裹好。你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半个月,导致旧伤复发昨晚昏倒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