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尝试了取保候审的申请,但被告知我是重刑犯,袭警致死性质恶劣,且有涉黑嫌疑,不符合监外执行规定,等宣判结果下来,立刻单独收监,驳回了他们的诉求。
纪容恪那几天几乎疯了,他顾不得吃饭休息,为了我的案子奔波了数个城市,前后找了十几名律师,其中不乏驰名中外的国际顶级律师,但很多人听到袭警,都纷纷表示不愿代理,即便七位数的酬劳依然乏人问津。
短短半个月,纪容恪清瘦了近十斤,他一面为我的案子焦头烂额,一面为棘手的公事彻夜不休,他赶在贺家调查结果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收购了贺氏旗下两家最赚钱的子公司,将大部分股份抛售获取金钱,注入到贺归祠最为隐秘的海外帐户上,为他加持了一项重罪。同时洗净了一笔内部运作资金,把最惹人注目也是唯一以贺归祠身份注册的母公司掏空为一个躯壳,只维持着最基本的运转,转移调查组的视线,引向海外的追缴中,丢给他们最肥美的诱饵,也让贺家再无翻身余地。
恐怕贺归祠到最后都不知道海外户头多出来的几个亿来自于何处,却成为了扳倒他的致命一击。
贺氏虽然看似遭遇了巨大损失和重创,但损失全都归为贺家头上,最多宣告破产,不会殃及到被纪容恪迅速脱离并购开来的子公司,纪容恪以完美的金蝉脱壳赚取了巨额暴利,并且成功将贺氏改头换面据为己有,充盈了纪氏更庞大的资本,也让他在华南的地位无可撼动。
◇ 第216章
3月6日,法院针对此案第一次开庭。
我站在被审判席,旁边是我的委托律师,身后站立一名持枪刑警,面朝法官坐席,贺渠为了避嫌,不担任此次主宣判法官,三名法官皆为陌生人,并且与贺渠私交微薄,以防止暗箱操作,打情分牌。
由于此案涉及内容过于隐晦,故而不接受旁听,秘密开庭。
在开庭前两分钟,纪容恪与贺渠同时出现在正门入口,他们各自带着一名助手,十分沉默落座于旁听席首排。
在一系列程序结束后,我的律师进行最后辩护,他引用西方案例进行了陈述,并在阐述完毕后对法律进行了赤裸的苛责与质疑,他提到,“法律与道德的死亡之吻,会将人性残存的仁义碰撞得灰飞烟灭。社会舆论将好人坏人划分得如此残忍,坏人毫无立足之地,好人只通过一件事就能享尽八方爱戴,我方当事人所伤害的都是对社会危害极大的坏人,法律没有及早对他们进行约束和防控,使他们聚众成为一个组织,一颗散发毒气的毒瘤,我方当事人不连根拔除,也会有别人,难道就任由毒瘤侵害全身吗。试问如果制造高庄恶性事件的是警方其中一员,是不是就要得到勋章而不是苛责了?至于新标码头战争,两方恶霸交锋,我方当事人作为拯救这场暴力事件的关键所在,使码头其他无辜工人免遭毒害,制止了更加残暴血腥的发展,我认为应该另当别论。”
贺渠的助手不知是不是在贺渠授意下,他忽然在旁听席说,“那么袭警也算是功劳吗。按照辩护律师的意思,她不杀,也会有别人来杀?”
“请保持旁听席的安静。”
法官蹙眉制止那名助手的发言,纪容恪毫无收敛,他目露凶光,“什么狗都来放屁,拿这里当你家厕所吗?管好你拉屎的屁股。”
“肃静。”法官眉头蹙得更深,助手脸色一阵青白,贺渠沉默无语,并没有和纪容恪发动口角,只是面无表情扫视了助手一眼,纪容恪翘起一条腿,一副流氓出山的表情,继续看向庭上。
律师朝审判席点了下头作为示意,“我方当事人是一名孕妇,孕妇存在极大的精神波动,她与死者警员之前相识,这也是为什么死者毫无防备与她会面,且竟然死在一个毫无攻击之力的孕妇手中。我方当事人受了极大舆论委屈,我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