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根本不会猜到我为了纪容恪甘愿跳入这样悲惨的处境,让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眼底寒气闪过,“阶下囚的滋味,好受吗。”
他说完抬眸环顾四周,若有所思,“这里环境很不错,等到了监狱,等待你的大约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我笑而不语,静默凝望他,贺渠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摆手吩咐下属和看守的警员出去,他是上级,自然有这份特权单独和我接触,警员朝他敬了一个礼后,与那名助理一同推门离开。
我盯着面前西装革履的贺渠,忽然觉得异常好笑,现在的他依然众人拥簇,身份显赫,可一旦贺家倒塌,他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人生真是一场戏剧,庞大的高楼需要漫长时间堆砌而成,然而坍塌却只需要眨眼一霎那。
贺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我听说他前不久过来,你并没有去见。”
我面色平静说,“对,我不想见。”
“这个借口很牵强。”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说辞,一针见血戳穿了我,我继续面不改色,“不然呢,不牵强的借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