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似乎有些受之不起,“别这样讲,纪董还没有退位,我只想说不管贺氏发生怎样的人事变动,我们之间的姻亲关系,总不会改变。贺润是我妹妹,你是我妹夫,这一点我们都不能否认。”
纪容恪唇角勾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意,他垂眸看了看刚才被贺渠触碰过的地方,西装笔挺整洁,在窗外洒入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着惊心动魄的寒光,他忽然颇具深意用指尖在上面掸了掸,做出十分嫌弃的动作,围观在两旁的高层纷纷讶然看向贺渠,对这样不留情面暗挑战火的方式有些缄默,贺渠倒不以为意,装作视而不见,仍旧保持他颇为绅士的笑容,毕竟刚才一回合他胜了,这样一点姿态再没有,他落下的实反而不好。
纪容恪笑了笑说,“贺润有这样优秀的哥哥,可喜可悲。我自然也觉得很骄傲。”
他说完反手拍了拍贺渠垂在身侧的手臂,此时何一池打过电话从休息厅内出来,他惊慌失措走到我身后,察觉到我平安无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出来看到我不在门口坐着大约吓得不轻,纪容恪把我交给他,如果我出了任何差错,他没有办法交代。现在我就像一只随时会闯祸的宠物,我可以犯下弥天大罪,但他最怕我会丢,丢在茫茫人海,再也找不回来。
贺渠在几名高层的簇拥下离开了走廊,纪容恪面色阴寒目送他走远,何一池凑过去用掌心挡住自己的唇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他点了点头,“你着手去办,另外局子那边,看能不能找人脉通融,冯锦这边的事,如果贺渠有动作,我们要想办法挽回。”
何一池说,“您不是退出了吗,他不至于斩尽杀绝,毕竟冯小姐还是他妻子,她的事情败露,他作为丈夫也有知情不报的罪责。”
纪容恪嗤笑一声,“我退出但还没有签署文件,只是口头方面,我仍旧把持着董事长的位置,何况他贺渠这样身份的包庇罪,如果他自己不承认,你作为局子里的人,敢去问责吗?”
何一池默然沉寂下来,他小声询问纪容恪有关贺家那些交易的证据怎样处理,纪容恪告诉他先按兵不动,看我这件事的结果会怎样。贺渠会不会反咬一口,得到了贺氏还不放过,那就鱼死网破。
林辉站在靠阳台的位置已经焦头烂额,他正在吸烟,他脚下洒了一地烟头,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窗子开了一半,空气流通并不畅,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惊动了纪容恪,他迅速握住我手眼睛落在我小腹上,问是不是不舒服,我掌心蒙盖住自己唇鼻,闷声说没有,他这才意识到是烟味呛到了我,他转头让林辉掐灭,林辉早就想问了,他看到纪容恪与我交握的手,他非常不解而好笑说,“按照辈分,贺太太不该是您的嫂子吗?”
纪容恪把剩下的半边窗子也推开,他眯眼看了看外面缓慢驶向大门外贺渠乘坐的黑车,“这和公事无关。”
林辉摇头笑,“怪不得贺董这样和您残杀,您原来和他妻子有些难以言说的事,换做任何男人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纪董一世聪明,怎么栽在了儿女情长上。”
“就算没有这件事,贺渠与我也一定是敌人,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追求,利益上产生了巨大冲突。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纪容恪明显不耐烦,出于保护不想提及与我之间的感情纠葛,可林辉却不依不饶,他义正言辞说,“纪董,我并不想关心您的私事,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到底为什么您会做出这样突然而莽撞的决定,这不是您一贯作风。我信任您,愿意带着我在董事会上的心腹与党羽追随您,是希望可以坐稳位置,与您一起获利,但您不能单方面半途而废。如果我们努力了却败北,这没有办法,但明显您的胜算更大,您却主动弃权,那么您想过我们这些在会议上力挺您的人该怎么办吗?贺董当然会记仇,您拍拍屁股走人,自此形同陌路。可我们之后的日子不好过,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