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称他为前辈,贺氏发展到今天,他功不可没。这样的重量人物,他投出一票要贵重一些才符合情理,总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这叫什么话。”贺渠语气阴森打断他,“纪董的意思,除了林副总之外的其他高层,都人微言轻了。”

纪容恪发出一声冷笑,“我有这样说吗,这里是股东大会,说话最好三思后行。”

贺渠面色冷淡不语,他身旁的助理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资料,他举起向所有人示意,“这是老董事长在任命纪董代理他职位之前签署的一份身后遗嘱,交待贺氏家族共持有的百分之六十股份最终持有权,贺董为百分之四十五,纪董为百分之十五,董事长职位已经一目了然,纪董为第二大股东,贺董为董事长最后人选。贺董是老董事长亲生子,贺氏交到他手中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律师举手示意索要那份遗嘱辨别真假,助理递过去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律师变化莫测的脸上,鸦雀无声间,流逝了半分钟,律师浏览后说,“这份遗嘱确实真实,可我并没有听到老董事长事先和我提及。我手中有另外一份同样是他亲手签署的由纪容恪先生暂代董事长一职的委任书,签署时间比这份遗嘱晚了三天,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老董事长在签署遗嘱后,内心发生了波动,他认为纪董更适合胜任这个职位,于是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按照法律声明,两份利益相互碰撞的生命,根据内容和性质的轻重,选择日期最近的一份为主要参考依据,贺董就是法官,这不用我再深说。”

贺渠听完律师的观点,他不屑一顾冷笑出来,笑声十分嘲讽,“莫律师,你可真会见风使舵攀附权贵,一切都还不曾尘埃落定,你可真不给自己在我面前留一条后路。”

莫律师合上手中遗嘱,重新交给贺渠的助理,他面容坦荡说,“我从不为权贵低头,我只服从听信法律。”

贺渠在他话音未落时,便拍手鼓掌,“说得好,遗嘱不受法律保护吗?我爸爸交给我的股份,难道还需要诸位表决,我是否有资格使用。”

莫律师蹙眉思索了一下,他垂眸看林辉,这样一个细微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别人都不曾留意,唯独我细心发现,这个莫律师是林辉的人。林辉投诚纪容恪,自然带着他一起,幸好财务部首席高管是贺渠方面的人,意味着他非常正直,遵从伦理而没有对纪容恪妥协,致使过往这么久林辉始终无法挖过来为自己所用,不然贺氏内部的大动荡,一定会由这个野心勃勃又占尽天时地利的外人而掀起。

林辉见莫律师制衡不了这份混乱的局势,他主动说,“公事不能任人唯亲,贺董与老董事长的血缘关系毋庸置疑,但不能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就无视否决掉纪董的能力和功勋,说一句不中听的话,贺润小姐是老董事长与现任夫人的独女,纪董作为女婿,也并不比贺董疏远多少。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纪董都没有逊色什么,反而更加我优秀。贺董作为政界人物,如果同时也经商,会否被外界传言假公济私,对贺氏的发展就一定好吗?贺董有多大精力能够两方兼顾。”

贺渠犀利冷冽的目光投射向林辉,他勾起一半唇角,笑容有一丝狰狞,“代理二字,诸位都学过国文,不用我深入解释了。这个人”

贺渠忽然将视线移向自以为稳操胜券而面露得意之色的纪容恪,“他娶我亲妹就是阴谋,纪容恪的野心华南省无人不知,他残害同门,私心膨胀,对于贺氏的贪婪与欲望都写在眼里,一旦这个人坐稳董事长的位置,诸位,我贺氏几十年风光,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贺董这样污蔑纪先生,只是因为没有实力来抗争,便用最弱不禁风的言辞,为你摇旗呐喊遮掩你的逊色。”

何一池忽然大声喊出这句话,他字正腔圆,浑厚高亢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彻回荡,在众人沉默之际,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