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一旦我停了药,林辉就要成为鳏夫。”

我恍然大悟,我伸手理了理他略微有些褶皱的衬衣,“那不是势在必得喽。我先恭喜你。”

他笑着让我别担心,贺渠虽然高段位,但也未必赢不了。

何一池恰好此时提着公文包上来,他敲了敲门示意纪容恪,后者抚了抚我长发,放在唇角吻了一下,转身跟着何一池走出房间。

整整一天纪容恪与贺渠都没有回来,我起先还在房间里等,但凌晨一点左右时,贺渠的助理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喝多了,就留宿在公司,明早的早会结束,再会宾馆和我团聚。

我问他事情进展怎么样,他语气十分轻松,“不出意外,贺董可以赢。”

我听到他胸有成竹的答复,不由得狠狠握拳,指尖顷刻间泛起青白,他那边见我长久失声,试探着喊了一声贺太太,我从这份震惊与担忧中回过神来,“嗯,我在听,贺渠睡了吗。”

助理说已经睡下了,问我是否有重要事需不需要把他叫醒,我说不用,让他好好休息,便将电话挂断。

纪容恪非常自信可以赢,贺渠也同样如此,纪容恪的筹码我知道,听上去的确有把握,可贺氏除了林辉,再没有能够与半壁董事会抗衡的人选,贺渠的筹码又是什么,听助理的口气,他好像自信更甚。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不可否认贺渠那一通电话让我发了毛,我很担心纪容恪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以他争强好胜的性格,很有可能为这一次失败走向绝路,他心思最狠,到时候杀得华南与琵城大乱,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圈从床上爬起来,我照镜子都难以置信这个人是我,好像一夜之间被吸光抽干了所有血液,我从包里摸出化妆盒,简单在脸上打了一点象牙白的粉底,遮盖住实在太灰白憔悴的气色,又在干裂的嘴唇上抹了层樱花唇蜜,我一边穿外套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叫何一池开车来接我。

他刚将纪容恪送到公司往宾馆赶,拿一份落下的文件,正好来接我一起,我进入车中始终一言不发,不断催促他开得快一些,早会八点开始,我出来时候赶上琵城由南向北最拥堵的时间段,等到达贺氏大楼门外,已经八点三十分。

何一池车还没来得及停稳,我已经推开迈下去,他慌忙从后面追上来扶住我,生怕我会因为太焦急而磕碰到。

何一池作为纪容恪助理,贺氏内部职工都认识他,所以我们进入大厅没有被拦截,前台非常恭敬友好指出会议室的方向和牌号,我们步伐匆匆刚进入走廊还没有到达门外,很远就听到一扇门里传出一声震天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还是庞大的重物。

我推开何一池扶住我的手臂,朝着那扇门奔跑过去,他吓得叫我,可我不理会,我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了会议室内的人山人海,长方形的会议桌两列做了十几人,后方的坐席也有大约二三十名,都是股东与高管,以及贺氏内部有话语权的精英白领,纪容恪与贺渠各自坐在长桌的上首两端,身后配备了两名速写记录员,纪容恪的黑色西装显得无比正式高贵,衬托他此时略带阴魅的邪笑,让人毛骨悚然。

贺渠的酒红色西装是我昨晚为他搭配的,他坐在灯光最强烈的位置,似乎周围镀了一层炫目的金边。

他们剑拔弓弩互不相让,紧挨着纪容恪位置的右手边是面无表情的林辉,他面前倾洒了一杯水,身后正有助理在打扫地上的碗盏,刚才那一声巨响,是他手指打滑脱离没有抓稳杯子,恰好掉落在音箱上。

我松了口气,我刚才还以为贺渠与纪容恪交手了,在会议室内打得硝烟一片,我不担心纪容恪,连顾温南那样出神入化的功夫也仅仅能和他打个平手,贺渠显然不是纪容恪的对手,我是担心贺渠冲动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