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贺润身上,我闻得出来,一模一样,我想到纪容恪在这样满是她体味的房间内睡了那么多晚上,也许纠缠,也许相拥,也许用他吻我的薄唇,对她每一寸肌肤爱抚滋润着,我就难以自抑的发狂。
他不知何时将半截烟抽出,食指勾起我下巴,唇微微开阖,将他口中始终没有吐出的烟雾渡入我嘴里,我喘息不了,又抵抗不得,我顽抗的舌尖本想将他抵出去,可他舌头实在太灵巧,钻来钻去我始终没有得手,而烟雾也顺着他的动作在我口中尽情融化,呛得我眼泪都要滚下来。
我虽然吸烟,但瘾头并不大,而且我吸烟必须是制定的女士香烟品牌,其他的我基本都会呛住,因为劲头太猛,烟丝裹得又多,容易闷气,当初学的时候我单纯为了梁媚所说的派头,她说夜总会里女人不吸烟,犹如应酬桌上男人不喝酒,特别没意思。
为了做个风月场上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有意思的女人,我才碰了人生中第一根烟。
纪容恪抽的是除了旱烟袋之外劲儿最烈的,到最后烟气使劲往我喉咙里挤,我实在扛不住狠狠推开他,我掐着喉咙重重咳嗽出来,我眼睛里带着泪雾,“在你与贺润的房间这样对我,你觉得刺激吗?”
他一脸下流相又吸了一口,偏头朝我脸上吐过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不为了刺激,为什么要冒险做呢。”
我蹭了蹭眼眶四周濡湿的水雾,弯腰把坠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然后站直身体,用一根棉签蘸着褐黄色的药膏,涂抹在已经由淡红色变为紫红色的吻痕上,他动也不动,只邪佞笑着,任由我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我起先还十分温柔的涂抹,可到最后发现不管我怎样抹,都遮盖不住那一丝让我不能忍受的艳丽,它赤裸裸明晃晃的宣告着什么,我知道贺润没有这份心计,可我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甚至浮起杀机的咒念。
我涂到最后用了极大力气,恨不得眨眼间将那块斑痕清除,他在我不停用力的过程中,忽然一把扼住我手腕,几乎要将我整个身体都从地面拔起,我被迫仰起头看他,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昨晚做了吗。”
他目光下移,在我腹部流连辗转,“如果做了,我就杀了贺渠,还有你。”
◇ 第188章
纪容恪说那句“杀了你,也杀了贺渠”时,他眼睛是红色的,犹如凝结了一团烈焰,看上去惊心动魄。
他说杀这个字从不用力,可却蕴含了撼动天地的气魄,他说过的杀寥寥无几,吐出的也从没有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