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纪容恪,在默了片刻后,像没事人那样伸手拿起面包和插刀,我摸了摸自己肚子,贺润见状想要缓和僵持,她对我说,“比原先大了点。”
我看向她,“是吗?”
她点头配合我,“生下来一定很强壮。”
我意味深长用余光扫了贺渠与纪容恪两个人,“只要没人嫌弃他就好,强壮聪明,孱弱呆傻,我都不介意,我是他妈妈,我怎么会介意呢。”
贺润蹙眉,她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纪容恪拿着面包的手滞了滞,他深邃眸子泛起漆黑晶亮的光,旋即继续动作,他涂抹好果酱,放在贺润面前的空盘子内,她回了回神,拿起来笑着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不断夸赞他涂抹的技巧进步了,每一个角落都能沾到,而不像最开始那样,都挤了一坨在中间。
纪容恪笑着摸了摸她头发,“只是这点小事进步了吗,我怎么觉得我所有都进步了。”
贺润不知由此想到了什么,她脸上忽然泛起红潮,小声嘟囔了句胡说,便垂下头不好意思抬起。
◇ 第187章
这一顿饭吃得各有滋味,贺渠自我那番意味深长的笑声后,便不再动筷,没多久沉默离了席,我看着他独自上楼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追上去。
纪容恪与贺润全程吃的非常和谐恩爱,我不断麻木自己也许只是做戏,做给这群佣人看,甚至做给我与贺渠看,唯有他们深情不渝,才能将这场闹剧以最好的方式收尾。可一个人的眼神真的能欺骗吗,纪容恪与贺润经过一夜相处,都有些改变,我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们之前形婚昨晚终于突破了底线成为了真正的夫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让两个人在一夕之间翻天覆地。
敷衍与疏离荡然无存,亲密得令我心慌令我妒忌。
以致于我产生了幻觉,昨天早晨发生的事,到底是否真实存在,还是我因为太想要知道他的心,太想了解在我与贺润之间,到底谁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才不断臆想出来的场景。
我们用过早餐后,贺润由司机送到贺夫人娘家,与娘舅聚餐,她不太想走,似乎多年来关系并不和谐,她与那边的长辈不亲近,私下懒得接触,她偎着纪容恪央求能不能陪她一起去,纪容恪笑着垂眸看她有些孩子气委屈撒娇的脸,“原本我想陪你过去,可我今天事情繁重,你说公私我顾哪一个,你让我顾什么,我就顾什么。”
贺润虽然依赖过重,但她并非不识大体,她当然清楚纪容恪更看重公事,就算她要求他放弃,他也不会,她显然不会那样不识趣惹他不快。她抿了抿嘴唇委曲求全说,“当然是顾公事,说得我好像盼着你昏庸无道一样。”
司机在她身后一边看时间一边催促她,她依依不舍拉扯着纪容恪袖口,许久才松开,像是要失去什么珍宝一半,险些红了眼睛,她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纪容恪非常无奈盯着她说,“又不是分别多久,这样让人笑话。”
贺润跺着脚死不悔改朝他挤眼睛,“笑话我怎么了,我本来就是这样,我舍不得自己丈夫还错了呀。”
她说着话又冲过来抱住纪容恪,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纪容恪并没有不耐烦推开她,他托住她臀部防止她掉下去,鼻尖抵住她嫣红的唇,“谁敢笑话你,我都不敢还有谁敢。”
贺润张口咬住他鼻尖,“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哭那么久。”
她说完后从纪容恪身上跳下来,平稳落地,她指了指自己脸颊,纪容恪十分无奈,可仍旧纵容了她,他按住她下巴轻轻在她指的地方吻了一下,然而他唇刚点上去,贺润忽然坏笑着将头一偏,恰好唇对唇吻上,他们同时睁着眼,纪容恪显然没想到她这样主动和调皮,他眼底略有怔色,而贺润则笑得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