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让我有些颜面。”

“你知道什么。”

纪容恪忽然语气不善反问一句,贺润吓得倒抽一口气,她见他脸色如此阴沉抿着嘴唇不敢再说话,眼泪仍旧在脸上一行行滚落,纪容恪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垂眸盯着同样脸色难看的贺渠,“记住我告诉你的话。”

贺渠眉眼都是冷漠,“我的妻子,不劳别人多此一举。”

“你的妻子。”

纪容恪觉得好笑,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法官都不知道法律为何物吗?你的妻子,这样一个称谓扣下来,你的依据是什么,凭证呢?你管不了的事,就不要大包大揽,条子那里不会放过她,我太清楚那群人的路数,你如果做不到像我这样,不妨就放了吧。”

“你做梦。”贺渠撑住从沙发上欠起上半身,“你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

纪容恪指了指自己心脏,“我能做到谁强行擅动她,就不要这条命,你能吗?”

“容恪。”贺润忽然含着深深的哭腔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她缓慢从地上站起来,数行热泪悄无声息的溢出,她不可置信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争执着这样的话题,她咬着嘴唇良久都没有等到他回声,她捂着嘴转身跑上楼,一名年轻佣人冲过去要扶她,被贺润反手狠狠一推,在她疯了一般去抗争的同时,楼梯口走下来一名保姆,她见状不知所措,下意识伸出手要拦住贺润,贺润立刻不再往楼上冲,而是直接推开露台的门,痛哭着跑向后园。

◇ 第183章

我看了一眼贺润夺门而出的地方,我下意识起身要去追,纪容恪拧眉伸手横在我前面,他问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便指了指露台的门,“她…”

“不用理会,稍后我会去找她,你跟我过来。”

他说完率先朝庭院走出去,避到了上一次的鱼池,我下意识低头看贺渠,他侧卧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默看着我,舔了舔嘴唇,知道现在不能过去,我探身扒着他伤口看了一眼,皮肉外翻血泡在上面漂浮着,十分的触目惊心,我问他疼不疼,他嗯了一声,似乎有话要讲,又觉得不太好说出口。

我将手搭在他腿上,非常平静温和对他说,“有话你讲,我希望我们可以说开。”

他深深呼吸出一口气,胸口的剧烈起伏带动了背后伤口的抽搐,他疼得蹙了蹙眉,我赶紧握住他手为他渡一丝力量,他问我,“那个男人是纪容恪,对吗。”

我手指在他腕子上抖了抖,他敏捷捕捉到我这丝细节,他垂眸看了看,有些苦笑出来,“我差不多早就了解到一些,是贺润提醒我,她问我是否真的确定了自己心意,要和你结婚,我没有任何犹豫说是,她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我终于可以确定,缘故原来在这里。”

我问他贺润留下怎样一句话,他盯着我眼睛说,“她告诉我,娶了你会毁掉她苦心经营的婚姻。”

我手倏然紧了紧,垂下眼眸不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一段感情的嫌隙已经产生,怎样解释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无济于事,只会加剧彼此疏远的步伐,让这条阻隔的沟壑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但贺渠没有甘心我的沉默作为应答,他反握住我的手,追问我是这样吗,我立刻摇头,我说不是,他抿唇注视我,还想要我说下去,说得详细清楚,可这一声不是已经掏空我所有的力气,纪容恪从来都不是我所能掌控的,如果我能,我根本不会让局势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我们陷入僵持时,保姆从外面领进来一名中年男人,他头发有些白,看上去很精明,他背着一个贴有红十字硕大的药箱,里面似乎盛放了很多器具,他对贺渠点头喊了声贺先生,又将目光定格在我脸上,他偏头眼神询问那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