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陪侍方面有最好的筹码,金苑也有不少人辞职,可能跳槽去了卡门宴,我这次扮成女客人,将那边情况摸得很彻底。”

我的表演十分过硬,而且纯真自然,贺渠没有丝毫怀疑,他只是对于我到卡门宴摸底有些忐忑,拿不准我是否察觉了什么,会不会对他们计划造成破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也让我有些心寒,这意味着他隐瞒了我很多,而夫妻不该有这样的隔膜,感情内一丝瑕疵,都会让其中一方充满了不安与猜忌,我现在对于抱着我的贺渠,十分茫然。

我试探着问他怎么了,他回过神来轻轻啄了下我的唇,眼神无比温柔说,“其实你可以和容恪说,不要在纪氏工作,那不适合你,等我们过几天腾出时间,去把证领回来,我完全可以给你很好的生活养你养孩子。”

我看着他眼睛,他说这番话倒是非常诚恳真挚,我偎在他怀里,“过段时间再说,我好歹凑一年拿个年终奖啊!”

他被我这句话逗笑,手指在我鼻梁上捏了捏,“这么会过日子,看来我娶到了宝。”

这一夜我没有睡着,贺渠倒是睡得很熟,我借着涌入进来的月色盯着他脸看了很久很久,我想要看出什么,比如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无数面孔,但回应我的只有他平稳呼吸和一室寂静。

第二天早晨,贺渠在洗澡我在换衣服,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非常局促的门铃响,不多时保姆冲上来,她惊慌失措甚至忘了敲门便直接推开,贺渠从浴室内出来,他头发还湿答答没有擦干,他拿着毛巾问发生了什么,保姆有些磕巴和颤抖,“警察来了。”

我系腰带的手一滞,旋即便满不在乎的抬头,“警察来有什么大惊小怪,贺渠是法官,大概找他问公事吧。”

贺渠闻言丢掉毛巾要下去,保姆忽然大声说,“是来找冯小姐的。”

贺渠脚下一顿,他迅速回头看我,有些不解和茫然,“找你?”

我走出房门探头往一楼客厅瞧了眼,果然有四名警察,而且还是刑警,我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我对贺渠说,“我下去看看。”

他陪同我一起下楼,为首的刑警队长见我下来,他朝我出示了警官证,他看到我身后的贺渠,礼貌打了招呼,贺渠问他,“找我太太吗?”

对方闻言有些不好讲,颇为为难的蹙眉,他身后警察上前一步将一张单子递给他,他拿在手里对贺渠说,“我们怀疑贺太太与昨晚发生的一起枪杀案有关。当然只是怀疑,贺法官了解诸如此类的义务,需要贺太太配合我们勘察。”

贺渠整个人都怔住,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摇头说不会,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大概是昨晚我诡异晚归的事,他忽然住了口,他沉吟了两秒钟,“死者是?”

“重案组金牌卧底卫坤。”

贺渠瞳孔骤然一缩,我能感觉到他犹如天崩地裂的心情,卫坤死了,一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全部归零。

对方继续说,“我们这一次下了血本,卫坤是最大的筹码,而他死在卡门宴四楼天台,眉心和手腕各中一弹,根据法医鉴定,是近距离射击,证明是卫坤认识的人。另外他手机内收到一条信息,发送人竟然是我们侦查部内部号码,这让我们一头雾水。”他满脸疑窦问我,“我听说贺太太还有一个身份是纪氏当家人纪先生的助手?已经独立掌控纪氏两个月之久。”

我面对他的一系列问题只高冷回复了一句,“你是在审问我吗?”

他被我的凌锐气势逼得蹙眉,我偏头看向贺渠,“他荒谬的猜测,你也相信?重案组金牌卧底,身手才智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吗?你都未必能打得过,我一个女人,我就算吃了神药,又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得逞。”

那名队长问我,“不知道贺太太与卫坤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