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从外面收回,看向面前拿着酒水餐单的招待,“从查封到重新开业连两个月都没有,这些妞儿从哪儿搞来的,怎么着,你们老板口袋这么肥,平时还备着后宫?”
招待把餐单递给我,她笑得讳莫如深,“都是新下海的,也有其他场子挖过来的,这一行啊淘汰率高,有多少人走就有更多人进来,都是想赚钱的小姑娘,不愿意干脏活累活,也没有背景门路,又贪慕虚荣爱慕钱财,嘴巴馋手脚懒,这当然是最好的路,沙发上一骑,男人胯上一埋,钞票源源不断砸到头上,谁不心动啊。”
我把餐单放在并拢的腿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咬住,我眯眼点了一根,“还有这么回事。金苑场子你也挖得过来吗。”
“哟,那可不敢,谁不知道商姐戳在那儿,她下手狠,心思毒,道上人都买她的账,当小姐当老鸨子的也都怵她,我惹这阎王爷干什么?何况纪先生那尊大佛,轻易没人挖他的食吃。不过也风光不了多久了,卡门宴会前任老板当初不也万人敬仰,不栽是不栽,可一旦栽了,尸体不喂狗都算好的,干黑道的早晚都是这个下场。”
香烟在我指缝间缓慢燃烧着,空气内漂浮着淡淡的气息,招待说完对上我耐人寻味的目光,她猛然察觉到自己失言,她哎了两声,“瞧您是过来找乐子的还是查户口啊,条子都没您这么大好奇心,场子怎么着,我们不负责,我们就负责把您伺候好了,让您开开心心来,舒舒服服走。”
我笑着把餐单丢到桌上,换了一只手拿烟,“这话我爱听,东西不点了,你看着安排,我酒量不行,多来点名贵茶水,主要是玩儿鸭子。”
我笑得颇有深意,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让我瞧好,她转身扭摆着丰满的臀部走出包房,我立刻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摸出口袋里震动了好久的手机,贺渠打过来三个电话,我都没有接,他跟进来一条信息,问我在哪里,何一池也发了一条,他问我是否要下手,让我千万小心。
我正打算回一条让他放心,我还没来得及编辑一个字,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从远处迅速逼近,此起彼伏还不是一两个人,我心里咯噔一跳,立刻将手机塞回口袋,我刚坐好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女公关经理笑靥如花走进来,她喊了声太太,我笑而不语朝她点头,她将另外一盏灯也打开,包房内霎时无比明亮。
我这才看清她身后跟随的六名男陪侍,都穿着统一的黑色背心,黑色短裤,有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白净削瘦,其余看上去都很健壮,他们从左至右依次排开,我眼睛在每一个人脸上流连而过,我露出十分贪婪美色的笑容,可我心里却觉得十分厌恶。
他们看我的目光既存在疑窦又存在欣喜,对于我这样年轻且长相不错的客人回来光顾消遣很惊讶,在他们认知里,需要鸭子填充寂寞的应该是人到中年丰腴臃肿并且不受家里丈夫疼爱的女人,她们有钱有时间,有地位有渴求,却唯独得不到最好的发泄,便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抚慰自己,也惩罚男人。
而我这种姿色的女人完全可以凭借自身条件从男人口袋里赚钱,不管是身体渴求,还是物质需要,都会得到最大的满足,怎么还掏钱到夜场泡鸭子。
我对这些人并没有兴趣,我不过是给自己制造一个开脱的时间证据而已,公关经理见我对这些人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她试探着问我是否不满意,我将目光收回,颇为慵懒和不屑的掸了掸膝上不存在的尘土,“我的要求招待告诉你了吗。”
经理笑着说当然,她示意那六名男陪侍将裤子脱掉,他们闻言果然齐刷刷开始动作,我赶紧拦住,经理狐疑看向我,问我不验验货吗,我佯装镇定舔了下嘴唇,“我不喜欢大庭广众下玩儿。逗我呢?掌握我黑料,打算敲诈我?还是甩出去黑我老公?”
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