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废话。”

韩瑾修淡淡笑,却也不多说话了。

韩岩是整个韩家公认的废柴,除了找女人什么都不会,大学是花钱塞进去的,人际交往和业务能力也不怎么样,还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总爱端架子,做个挂名的总监都总是颐指气使的,是大多数人最讨厌的那种领导。

有些人就是这么迷之自信,总以为领导很好当,自己上去了一定能做的很好,韩瑾修也不急,韩岩维持着这种自负对他来说最好不过,可以省掉许多麻烦。

这一晚韩瑾修被韩瑜叫回了韩宅一趟。

回去发现关知婳也在,他并不意外,晚饭后韩瑜将两个人一起叫进了书房。

韩瑜拄着拐杖,被关知婳扶着坐在书桌后椅子上,抬头看韩瑾修。

“这事儿今天我已经和知婳谈过了,我现在卸任了华御的董事长一职,我本来等风平浪静了,去辽城会会战绍庭,毕竟这次的事情他还欠着我一个交代……”

老头子咳嗽了两下,“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受了苦,这是我年轻时候欠下的债,不该由你们来偿还,他做的太过分,但是知婳反对我再找过去,瑾修,你怎么想?”

韩瑾修微微蹙眉,关知婳已经开口,“爷爷,你现在身体不好,辽城那么远,再说您年轻的时候刀口舔血可以,现在您这么大年龄了,再和那些人较劲,不光对您不好,万一引火烧身,让那些人再找上韩家和华御的麻烦,不是得不偿失?”

韩瑜皱眉,关知婳的话有些道理,但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吃这个亏他心里有些憋屈,又觉得对不住韩瑾修。

韩瑾修一眼洞穿,韩瑜其实态度已经松动,只是需要台阶下,他从善如流开口。

“知婳说的很有道理,爷爷,您年龄大了,现在去辽城办这些事我们怎么能安心?我们不能为了逞强不顾华御,战绍庭的大哥曾被您断了条腿,我这次中枪,也算是扯平,道上的人讲原则,我们不再追究,他也没有再找上门来的理由,但您要是继续找战绍庭麻烦,迟早他们还会再来,到时候情况也许更凶险。”

韩瑜默了几秒,“但你受了重伤……差点命都丢掉了,你……不怪爷爷?”

韩瑾修摇头,“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我只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平安。”

韩瑜叹口气,“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再想想。”

韩瑾修并不再多说,带关知婳离开书房,关知婳出去还有些不安,挽住他手臂在他耳边小声问:“你觉得爷爷会听咱们的吗?”

韩瑾修有点想将她手拨开,但忍了,侧过脸笑着道:“这就得靠你了,我看问题不大,你这段时间不要接任何工作,多陪陪爷爷,和他多说说,他总会听进去的,记得要开解他,不然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关知婳乖顺地点头,又小声问他,“那个,我还想做检查……”

韩瑾修说:“行,医院我会叫人安排,你注意最近保持低调,还有别被狗仔盯上。”

关知婳又问,“那照片……”

“谈的差不多了,最近就能买,爷爷这里稳住就好,你也知道现在的照片留底很容易,你不能被对方抓住其他把柄,小心一点。”

关知婳又有些丧气了,现在的照片确实,要留底根本不费劲,一次交易不代表可以解决后患,她还是很担忧,“万一他们留什么电子版的……”

韩瑾修安慰她道:“我们先尽力谈,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好过被动等,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关知婳鼻尖一涩,靠住他,“瑾修,你真好。”

韩瑾修眸底掠过冷厉的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一只手却抬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