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渠的出现让所有矛头指向了他,贺归祠用力敲击拐杖大喊你做得好事!
贺渠原本刚要张口问贺润的情况,被直接噎了一下,他十分不解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绑架的。”
贺归祠脸色铁青,他嘴里喊着救心丸,张口空气内立刻是浓浓的药味,“这样的事,你做了考虑后果了吗?贺家决不允许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你敢碰,你就要娶。我说过什么,我不允许不三不四来历不清的女人成为贺家儿媳,你把我的训斥抛到了脑后吗?”
纪容恪不动声色抬眸看了怒不可遏的贺归祠一眼,他抿唇不语,给自己点了根烟,贺渠仍旧莫名其妙,“我碰了什么,不是说苗薇的事到此为止吗,怎么又提到了娶。”
贺夫人哭声戛然而止,佣人用方帕在她斑驳泪痕的脸上擦拭着,被她一把拂开,她不可置信看着贺归祠,“你说孩子是….孩子是…”
贺归祠冷哼一声,他别过头去一言不发,除了纪容恪之外,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扶住小腹,贺夫人见我这样的动作,她未干的眼睛又泛起红肿,“那年高僧说过,润儿阴气重,你一辈子打打杀杀征战疆场,处置了不知道多少人,你背着的冤魂多,这宅子不清净,要长子娶一个贤惠清白的妻子进门,为润儿积福。后母难做,这么多年我不敢言不敢讲,就怕落人口实,也让贺渠厌恶我,可那是你儿子,你要一碗水端平。你不能因为顾念他母亲…”
贺归祠闭了闭眼睛,贺夫人顿时不敢再讲下去,她捏着沙发扶手,低低的啜泣着,贺渠从进来就很懵,他没有讲一个字被劈头盖脸一顿痛斥,他还正想发火,终于从贺夫人这番话里听懂,原来贺家人都误以为我怀着的孩子是贺渠的种。
他脸上凝重疑惑的表情瞬间释然,他没有解释澄清,而是不闻不问这件事,直接看向站在旁边抽烟的纪容恪,“贺润现在被囚禁在哪里,你知道吗。”
纪容恪说,“知道。”
贺渠嗯了一声,“那还等什么,不要再耽误了,我跟你过去。”
纪容恪默不作声吸光那根烟,他把烟头扔进缸内,走到玄关推开门,将后面挂着的黑色大衣和帽子取下,穿戴完毕后,他对何一池说,“告诉纪氏全面戒备防止九叔调虎离山偷袭,等这件事平安过去,纪氏还有件大事要做,这个九朝荣,留不得了。”
何一池点头说好,纪容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边迅速接通,他只说了一句话,“封锁消息,安排六名伏击手埋伏在高庄外两条公路上,等我命令出动。”
他他有条不紊吩咐好一切后将电话挂断,贺渠转身进入一楼一间客房内,他在里面待了大约五六分钟,他出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那一身白色,白得晃眼,他身上也有几分煞气,与阴冷的纪容恪就像两尊吸食人血的黑白无常。
贺归祠凝视着阳台位置烟雾袅袅的三炷香,他对纪容恪说,“如果你不能将贺润平安带回来,怎么办。”
纪容恪说,“自然由岳父处置。”
“我处置了你,我女儿就可以完好无损吗?”
纪容恪垂下眼帘,“不然呢。”
贺归祠拄着拐杖的手忽然指向我,“我让你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为我女儿陪葬。如果九朝荣不为了她,我女儿不会出事,润儿是做了她的替罪羊,不这样做,我泄不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