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计较年龄还是计较你无可超越的地位,我不在意一个称谓,但不能否认,贺家我是长子,我母亲是原配,即便贺润母亲得苍天眷顾再生出来一个幼子,贺家的一切,都要由我先继承,这不会因为我的妻子是谁而改变什么,我只有两个选择,娶我爱的女人,或者孤独终老,在婚姻上我决不妥协,谁也不可能威胁我。”

纪容恪脸上笑意冷却,他朝着何一池的方向抬手,何一池俯身对面庞仍旧惨白无血色的贺润说,“贺小姐,我陪您出去透透气。”

贺润并不想离开纪容恪身边,她此时茫然胆小,连她一直依赖喜欢的哥哥都吼了她,对她满眼怨念,恨不得掐死她和母亲,她对这个披着美好皮囊的世界顿时失去了方向,只想寸步不离守在纪容恪庞大的羽翼呵护下,来寻求一份安和。

她伸手挽着纪容恪手臂,脸埋在他肩膀摇头,纪容恪哄劝了她一会儿,她仍旧不听话,他脸上的温柔垮了垮,沉声喊一池,贺润所有撒娇的动作止住,她小心翼翼从他衣服内抬起头,看了看纪容恪蹙起的眉宇,她小声说,“好好,你不要生气,我出去。”

贺润抹了抹眼泪离开病房,何一池从外面将门关上,病房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听到他们接连不断的呼吸,贺渠阴森森勾了勾唇,“容恪,不该你的东西不要过分动心思。父亲亏待不了贺润,给贺润的就是给你的,你什么都不缺,不要再无休止的贪婪。”

纪容恪意味深长说,“这话也是我要给你的。”

贺渠蹙眉,“什么意思。”

纪容恪忽然伸手在贺渠心脏位置点了点,“别让一份不该有的念头,惹来杀身之祸。贺家你是独子,保重。”

贺渠反手握住纪容恪腕子,后者并不想和他拼内力,只是顺从在他掌控下任由他辖制,贺渠冷声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纪容恪笑了笑,“你想的什么你不清楚吗。”

贺渠眯眼盯着纪容恪逼射出冷光的双眸,他有些恍然,“纪容恪。”

“嘘。”后者略微顽皮的竖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薄唇上,“不要妄加猜测,把控好你自己。”

“错了。”贺渠同样笑出来,“你的自信来自于你每一件事都掌控得非常好,几乎发展和你预想分毫不差,但在我这里,我父亲都没有办法扭转的东西,你同样无能为力。我并不打算把控,难道你娶了贺润,还有其他打算吗。”

纪容恪再次将茶杯端起来,他用杯盖在水面抚了抚,掠过漂浮的茶叶,语气十分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听过吗。”

贺渠脸上始终保持的绅士表情垮掉,“你很自私,被你爱上的女人是一种悲哀,贺润更悲哀。”

纪容恪笑着反问,“可不能被我爱上不是更悲哀吗。”

贺渠从床上站起身,他站在床尾,纪容恪坐在床上,贺渠走过去说,“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他说罢俯下身,薄唇置在距离纪容恪不过几厘米的地方,他阖动着讲了一句什么,然后迅速直起身体等待他答复,纪容恪不动声色抿了口凉茶,大约又苦又寒,他表情有一丝细微的狰狞,他反手把茶杯重重撂在床头。

这一声很响,何一池与贺润并没有走远,就站在外面走廊上,他们听到脆响立刻从外面推门进来,贺渠站在那里一身煞气,贺润误会了,她冲过去握住纪容恪手问他没事吧,后者笑着说没有,贺润转身对满脸阴沉的贺渠大吼,“哥,我欠你的,我妈妈欠你的,容恪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你哪里觉得不公不满今晚回家我和妈妈给你道歉,但你不要去牵扯不相干的人,这么多年我没有想到你有这么重的怨念,我拍着良心说我对你母亲很敬重,每一年烧香扫墓我都是虔诚的,我知道我妈妈的位置本该是她的,可她薄命不是我妈妈造成的,我妈妈更不是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