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了一下,似乎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悲悯和抗拒,他忽然说,“如果因为孩子的关系,你不用在意。”

他这句话让我整个人一怔,浑身狠狠颤抖起来,他见我反应这么强烈,他立刻用手按压住我肩膀,“你要明白女人走错一步不代表这辈子都回不到正轨,路很远,岁月很长,每个人都可以被原谅,何况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怪自己不去怪罪魁祸首的男人呢?难道感情里失败一次,就要拒绝一切可能吗。我都没有在意,你耿耿于怀的是什么呢。”

我牙齿磕绊在一起,险些咬断了舌头,我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像触了电一样凶猛,我喉咙不知拥堵了什么,我几次三番努力都没有说出话来,我死死捏着拳头,拼尽全力朝他喊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嗓子哽咽嘶哑,虽然我竭尽全力,可发出来的声音依然很小很低,这件事我知道的人太少了,我和贺渠共同认识的就只有贺润,纪容恪,贺润都不知道,谁还能把这样的事告诉他,他有透视眼吗。

贺渠安抚着我的激动,他想要我平静下来,我不断追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大约意识到自己不该冒昧这样直白,毕竟在我心里对他并不熟,也不亲近,我眼睛发红,他和我目光对视,忽然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我心上,砸得我晕头转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向他又确认了一遍,他说是,我身体不稳狠狠晃了两下,被他再次扶住。

怎么会是纪容恪。

他为什么要把这样于他不利于我更不利的事告诉贺渠,我心里忐忑不安,我试探着问贺渠,“他怎么说的。”

“他那天告诉我,你怀着孩子,他陪贺润到妇科检查,恰好遇到你,他问我这样显赫的家世这样高贵的地位是否可以接受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我不否认我当时很惊讶,也想过怎么会这样,但我最终想通,只是我没有过去,不代表我就有资格和权力要求所有人都没有过去,这不现实。何况这不该问责你,男人在女人的受伤上,永远占据着最大的错误。”

我脑海中恍惚想起那一早,纪容恪一脸阴笑在贺渠耳畔说话的场景,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原来他早看出贺渠动了其他心思,想要遏制住,才将我最大的秘密抖出去。

他就没想过,我会借机说出孩子父亲,将他出卖,让他万劫不复吗,这是我唯一上位的机会,如果女人够狠,一定会走这条路,这是唯一能赢的路。

他笃定我不忍不舍,让他前功尽弃,让他背负骂名,让他得罪贺家,他总是将我拿捏得死死的,用不是我的错来惩罚我,只不过倚仗我爱他。

我垂着眼眸不说话,贺渠十分心疼叹息一声,他对我说那没关系那不重要。我仍旧沉默,他手忽然毫无征兆的伸向我,我避之不及,眼看要落入他掌心,就在这时,不远处走廊口忽然传来一声非常清脆的哥,贺渠维持这个伸向我的动作僵滞了片刻,他察觉到那是来自贺润的声音,他骤然将手收回,十分不自然置在唇上别开头,迅速离开我身前,绕到墙壁和窗子的角落,望向窗外沉默,我也反应过来,我捋了捋被风吹散乱的长发,笑着朝走过来的贺润打招呼。

她手上拿着垃圾,正准备扔在走廊桶内,恰好在这时看到了挨着窗子尤为醒目的我们,她脸上有一丝狐疑和猜忌,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贺渠刚才的动作,她朝我也笑着喊了声冯小姐,可她脸上笑容有些僵硬,她看了一眼背对她的贺渠,“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贺渠转过身若无其事说,“我来看容恪。”

贺润指了指南院方向,“他在那边二楼,你在这里看得到他吗。”

贺渠不语,他目光似有似无扫向我,我干脆转过身,背对他视线,贺润笑着问我,“冯小姐也来看容恪吗。”

我摇头说,“我陪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