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招摇过市?”
管家被我噎得脸色发青,他站在原地扭了扭手腕,“冯小姐厉害了,金爷也不放在眼里。”
“他为人谦和,我自然遵守长幼的规矩,称他前辈。可他玩弄女人欺男霸女狗仗人势,我当然不会敬他。你回去告诉他,华南的天下,早没有他金玉贵一席之地,他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管家没有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在我怀中气得又哭又抖的陈粟粟,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我对周围人说了声散吧,他们意犹未尽指指点点的离开,大多是对陈粟粟满面泪痕无动于衷,反而批判她不知检点活该被男人坑骗,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女人爆发矛盾当街撕破脸,绝大部分不会因为女性是弱势群体而产生怜悯,除非女人百分百是有理方,女人似乎就应该在一段破碎或者见不得光的感情中负最大的责任,这也是导致男人为所欲为毫无收敛的关键,因为社会对他们太宽容,舆论对他们太大度,很多黑锅女人来背。
男人出轨是逢场作戏,女人出轨是水性杨花,男人回归家庭叫浪子回头,值得原谅和颂扬,女人回归家庭仍旧一辈子被指指点点抬不起头,上对不起爹妈,下对不起子女,中对不起丈夫,这张脸是一辈子也拼凑不起。
我站起来将陈粟粟从地上扶起,她哭得浑身无力,走了几步又跌坐在地上,我只好跟着她一起蹲下,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哭得磕磕巴巴,说话也断断续续,大致就是她怀孕了,金玉贵不要她,让她滚蛋走人,她说这小半年的青春总不能白白耽误,让他拿出一笔损失费,金玉贵非但一分不给,还找了几个人把她囚禁起来不给吃喝,偶尔还打一顿,全然不顾孩子安危,大有不饿死她不罢休的架势,她为了活命不得不再度妥协,她逃出来之后拿了一多半继续找律师去出面,为她争取权益,可那名律师也挨了黑势力的警告,把钱退给她再也不露面了,金玉贵不知道怎么了解她今天产检,派了管家和两名保镖过来,保镖扇了她几巴掌看到人越来越多不想闹出什么便走了。
我这才发现她被碎发遮盖住的脸有些浮肿,唇角也有血迹,我安慰她事情先不急处理,赶紧检查下身体。
我扶起她异常艰难,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压瘫在我身上,她大概有三四个月身孕了,已经微微显怀,比我胖不少,我半拖半拽好久都没挪动几米,但力气耗光了一多半,我正在原地满头大汗茫然无措时,身后空地忽然传来两声汽车鸣笛响,似乎在提醒我,我本能回头去看,一束强烈白光正扫射在我眼睛上,我手迅速挡住额前避开,车灯随即熄灭,贺渠从车上下来,他走近看清果然是我,立刻露出十分高兴的笑容,“我正好打算这两天约你,没想到我们这样有缘,在医院都能碰到。”
◇ 第154章
我无心与贺渠寒暄,我都快站不住了,我只想尽快把陈粟粟从我身上解脱,她真的太重了,我出于礼貌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了句你似乎更精神了,他非常开心问我是真的吗,我说当然,他笑着还要说什么,陈粟粟在这时重重干呕出来,她身子下坠,我险些没有扶住她和她一起倒下。
贺渠要说的话倏然收住,他看到陈粟粟满脸凄惨的模样,他问我怎么了,我简单和他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下,他对我说我帮你,然后走过来扶住陈粟粟手臂,十分绅士和她身体保持距离,用他的腕力与臂力来支撑重量,我立刻觉得轻松很多,可以正常呼吸了,他让我休息一下在后面跟着,他则一个人撑住陈粟粟到达外科诊室,她进去检查时,我问贺渠像她这种情况如果打官司能不能赢,贺渠想了一下,“控诉的目的是要逼迫对方承诺结婚还是拿到补偿和赡养费用。”
我说后者。他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他们是正常恋人吗。”
我摇头说不是,属于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