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尊严,在我以为他真的死了那几天,为这个男人我流光了所有眼泪,现在他回来了,他没有死,我曾说过他只要不死一切都好,我应该信守我的诺言,这世上最坏的打算我都做了,这样好的结果我为什么要哭。
可我不甘心,我死死捏着那枚冰凉的银色面具,“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以为你死了,顾温南现在在哪里,他还活着吗,如果他死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容恪有些波动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落在我手上紧握的那张面具上,他沉吟了片刻拿过去,眼神往四周打量了几下,确定没有人在跟踪观察他,他才说,“顾温南没死,我也没有。”
他想要把面具重新戴上,我用手狠狠打掉他悬着的腕子,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此时很透了他的少言寡语,恨透了他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姿态,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来,他看着我默了许久,他似乎有千言万语,但这千言万语又讲不出口,直到我快要被他的沉默逼疯,他忽然吐出耐人寻味的四个字,“我回不来。”
回不来。
他回不来可到底还是回来了,就踩在华南的土地上,面对着他没有名分的女人和孩子。
他像一个巨大的谎言,被一层层彩色的泡沫包裹覆盖,当每个女人前赴后继深陷在他的诱惑与美好中,他忽然间戳破那梦幻的泡沫,露出最里面赤裸黑暗无情自私的谎。
他会算计,他步步为营看着每个女人到最不能自拔的时候,再露出他充满獠牙的脸,可来得及抽身吗,怎么来得及,这世上有多少事是来不及的。
我抿唇缓慢露出浅笑,我看着重新回到他手上的面具,我真想知道他撕下这层面具后,脸上是否还戴了其他的,那张脸真的是他的脸吗,还要撕掉多少层,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彩色的灯光迷离闪烁,窗外繁华又拥挤的夜景,在苍穹下还不肯沉睡,我安静恬淡的笑着,做着一番无用的挣扎和悲伤,夜晚的美好都是假象,犹如每个会演戏的人。
在纪容恪有那么一丝恍惚时,我忽然靠近他,唇寻到他耳垂的位置,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我们亲密时只要我感觉到他还有理智,没有完全放纵自己,我就会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身体去亲吻他的耳畔,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真的会呐喊闷吼似一只猛狼。耳垂的敏感仅次于他喉咙,也是我最不能触碰的禁地,我和他都会为此疯狂。
我靠近时他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和僵硬,我目光扫过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视这边,我手指从他腹部一点点攀沿上升到他胸口位置,灵活娇媚得勾住他领结,往我身前更紧密拉了拉。
我心跳很快,他同样也是怦怦一声接连一声,我们太久没有这样拥抱这样靠近,我想他,他又怎会不想我。
我按捺下对他身上散发出的熟悉气息的悸动,“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他动也不动,任由我们这样相贴,呼吸交缠,他的温度沾染了我的气息,我的气息混合着他的温度,他低声问,“什么话。”
他温热濡湿的薄唇蹭着我耳畔掠过,湿漉漉滑腻腻的感觉,如果放在往常我一定会像触电一样忍不住颤抖起来,但这一刻我没有,我莫名觉得心如死灰,这个男人我从没有看透过,如果他的神秘有十分,我连半分都不曾破解,我一直以为他可以对全世界欺骗玩弄,但不会这样对我,没想到在他眼中,我也不过是全世界之一。
我将脸从他耳畔移开,鼻尖抵住他的下巴,我抬起眼眸,和他四目相视,他眼底有笑意,有惊艳,有一切一切最复杂的情绪,而我眼里只有平静和怨恨,我强颜出一丝别有深意的欢笑,“你猜是什么。”
纪容恪俯下身体,他将脸埋入我肩头垂落的乌黑发丝中,他似乎非常用力嗅了嗅,我看到他脖颈一侧凸起的青筋,他贪婪又渴求,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