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那不敢当,女人没优势,想百般受宠我就不干这行了,既然干了,就不逊色男人。”
他和我并排走在一起,往仓库位置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探听虚实,“冯小姐自然不逊色男人,能让纪氏两位堂主这样鞍前马后,想必冯小姐也是纪先生面前的红人,只是从前从没有听说过纪氏还有女人,我才会如此眼拙。”
何堂主说,“乔老板不常在华南,对这边了解不多,纪先生并不拒绝有才干的女人进入纪氏,只是南方女人太阴柔,扛不起这样重担,纪先生又过分苛求,让太多想混个样子出来的女人退却了。”
乔老板对何堂主颇为忌惮,不知道是不是曾冲突过败下阵来,他听到何堂主插言,立刻停止了试探,他附和说,“那是,今天能认识冯小姐,也算我乔某一大幸事。纪先生不能来,指派了冯小姐,想来冯小姐也颇得他信任,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多结识盟友。”
我们说着话走到仓库旁,十几名工人搬着八个箱子从里面出来,放在我面前,乔老板说,“傍晚我就到了,把东西安放在纪先生的仓库,派了人把守,中途不会被掉包,我自己的货什么质量我清楚,蒙别人我敢,蒙纪氏的人,我还没有这个胆量,冯小姐开箱验货吧。”
我重新点了根烟,用牙齿咬住任由那徐徐升起的烟雾熏着眼睛,我半眯眼皮,弯腰在每个箱子最里面的货中取出一包,何堂主摊开手,我把纸包打开,彪子递上来一根细小的吸管,我对准白粉吸了一下,在吸食过程中我飞快想着应对的的策略,其实这里的人都有过试粉经验我,唯独我没有,但乔老板指名让我验货,他还是不曾放弃试探我的念头,不过他不在明面来,而是转为暗战,我将那一包粉吸得差不多干净,我把吸管丢掉用脚埋在沙堆里,揉了揉鼻眼,我不着痕迹看了眼何堂主,他没有试粉不了解到底什么质量,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这代表乔老板送来的货档次参差不一,始终很难琢磨,所以这边人也没有具体的猜测,我把只还剩下一丝丝白粉的纸攒成一个团,朝远处一扔,此时恰好风平浪静,纸团竟然承重飞向了海岸,被一层层轻微的浪潮涟漪卷入海水之中。
我语气幽幽说,“乔老板人不错,可货对不起乔老板的作风。”
他一怔,他默了片刻,“冯小姐这话怎么讲。”
“货分A+A,B档的就是纯掺了东西的次货,乔老板自然不敢拿来,可我纪氏在华南举重若轻,乔老板人脉广不妨出去问问,有敢坑纪容恪的人吗?今天亏了是我出面,如果他到了,乔老板啊乔老板。”
我意味深长截了半句,再不说话,何堂主这才顺理成章从箱子内捞出一个新包,他自己吸食了一下,他将剩余粉一点点攘在空中,“乔老板,以为我们冯小姐不识货,拿A来糊弄吗?”
乔老板面色一僵,他此时看向我的眼神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他十分严肃叫过来身后的副手,抬腿就是一脚,“我不是说了,纪先生这边的货源,必须要最好的,你他妈拿我说话当放屁?”
副手战战兢兢扫了我这边一眼,“是…是我疏忽,箱子都一样,可能把A+的送到了西码头,我去换回来?”
乔老板静默无声,他摸着自己腕上的表,我当然知道换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那批好货根本不存在,就算有,道上行规也没有换货的说法,乔老板就打算把这批货倾给我,他自恃老主顾难免想要点通融的特权,我之所以敢赌他货是次的,因为纪容恪在华南有一个多月不曾露面,道上人多少也想试探点风声,越是风声紧,越代表大事,被封了口,乔老板胆子大,又恰好近水楼台,他想到了今天纪容恪不会来,势必是别人代替,这批货当然配置不会好,我只是赌中了人的本性。
其实这批货接错了,乔老板十有八九猜测到纪容恪出了大事,很有可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