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静不下心,我始终徘徊在崩溃和绝望的边缘,我笑不出来,也难以逢场作戏,客人最忌讳这一点,人家来买乐子的,不是看你哭丧的。
有了这一次,我得罪人就开始信手拈来,很快我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投诉,连公关经理都受不了了,找到霍砚尘告状,说再这么下去,卡门宴累积多年的高端客户都让冯锦得罪光了,她是不是金苑派来的卧底?
霍砚尘正在伏案批阅一档关于地皮划用的文件,他听到经理怨声载道的抱怨眼皮也没有抬,“随她。她心情不好,你不要和她沉脸色。”
经理整个人都懵了,“拿卡门宴的生意和未来随冯锦高兴吗?”
霍砚尘一次次被打断思路,他把笔摔在桌上有些不耐烦,“卡门宴谁是老板?”
经理彻底哑口无言,他转身走出来,在门口碰到了我,他看了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对于霍砚尘对我的照顾和保护,我也很茫然到底为什么,难道因为那一个不经意的吻,他产生了要负责的愧疚吗?我觉得应该不会,他和纪容恪曾经也碰过许多女人,那时在九龙会,风光无两,多少人眼巴巴往他们怀中送女人,哪怕自己不想要,为了拉拢关系,总也勉为其难收下,睡一夜而已,又不是割肉。他们也都没有负责的念头,那个吻于霍砚尘而言,连屁都算不上,顶多是被蚊子啃了一下。
很快卡门宴内部便流传霍砚尘和我有一层更隐秘关系的流言,身边一些关系不错的小姐和妈咪,我会去解释两句,而大部分人我也懒得开口,言语太苍白,主导不了别人的思想。
梁媚在洗手间补妆时用睫毛膏戳着自己太阳穴语重心长说,“女人眼瞎爱渣男,男人也难免脑子短路,白梦鸾哪儿都比你强,可架不住一点啊,你天天和霍老板形影不离,他想要征服纪容恪很难,可征服他的女人连带着把孩子也捎走,不也是打倒他的关键一步吗?”
梁媚并不知道纪容恪失踪于大海的事,我没告诉她,现在的华南,经不起半点风波,纪氏目前顶不住,只好能瞒多久瞒多久,我一直在等,我在夜深人静没有月亮的晚上,不断告诉自己,他还活着,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死去,他有太多未完的夙愿,我认识的纪容恪,不管多薄情,对我从没有这么狠过。
我无法相信他用最后一件事,将我打入永世不得翻身的无间地狱,我不信。
我知道我总会找到他,在茫茫人海再重逢。
◇ 第120章
霍砚尘在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卡门宴露面,场子里高层也没人清楚,霍砚尘不曾交代,只说过几天回来,有打听到内幕的说他跟着白梦鸾回了白家,白梦鸾的父母有些不满,要求他们早点生育,这一次态度坚决,不允许任何一方提出延后的说辞,霍砚尘算是被彻底架在水深火热上。
白家是华南数得上的商门大户,从民国时期就开银行做典当,后来搬迁到国外,直到白梦鸾十几岁才回来,在华南做皮革和水貂生意,九十年代末赚得盆满钵盈,一度成为华南巨富之一。
场子经理说,摊上如此强势的老丈人,也够老板喝一壶的。我心里清楚都是因为我,白梦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段本就风波不止的婚姻她一向没有安全感,我的出现不过是点燃了她最后的隐忍防线,她不得不搬出父母救场撑腰,以求通过孩子让霍砚尘那颗心尘埃落定。
霍砚尘不在这几天,卡门宴同样发生了大事件,妈咪砸三百万从金苑场子里挖了三个仅次于冯小怜的二组红牌,据说一晚上也叫到了五位数出台,和冯小怜自然比不了,但在圈子里也颇有知名度,属于华南响当当的名妓。
白茉莉不做了,卡门宴陷入瓶颈期,失去了头号招牌,会所的客流也随之减少,没有能和冯小怜相抗衡的劲敌后果就是眼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