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4 / 4)

她立刻侧过身体让出一条通道,脸上满是对我的关切和担忧,她帮助霍砚尘扶住我腰部,为他省去一丝力气,保镖在外面把门关上,我被放在沙发上,霍砚尘高大精壮,他放下我时我手指原本破损的指甲又被抵住在茶几上掀翻开一块,露出里面粉白色的嫩肉,血珠凝结成一条条丝线,顺着指缝滴落下来,白梦鸾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霍砚尘发现问我疼不疼,我不想矫情,虽然疼我也只说还好,白梦鸾转身打算叫人进来为我包扎,她已经走出去两步,霍砚尘喊住她,抬手轻轻拍了下她肩膀说不用,然后直接绕过茶几跪蹲在我旁边,抓起我流血不止的手指看了看,他翻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没有开封的纱布和已经用了一多半的药膏,为我进行包扎。

白梦鸾见到霍砚尘跪蹲在地上的模样,她脸色迅速白了白,那苍白的面孔和无比复杂的眼神令我心生不详,女人的嫉妒积累到一定程度,便成为了怨恨,怨恨是一种强大的东西,它可以把人最深的底线激发为火焰,烧遍一切,寸草不生。如果是真的那无可厚非,可如果是误会就有点冤枉了。我用力踢了一下沙发扶手,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吸引霍砚尘的注意力,我想用口型问他是不是故意的,然而他此时专注和担忧自己力气大弄疼我的谨慎表情让我到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

我们三个人在房间内静默无声,空气沉寂得像是根本没人存在,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霍砚尘为我包扎好从地上站起来,白梦鸾接过他手上染血的纱布,转身去丢垃圾桶,我在这时问他,“她是你妻子吗?”

霍砚尘用湿润的方帕擦拭着自己充满药膏气味的手指,他眼皮抬也不抬嗯了一声,我觉得不可思议,“没看出来你们是夫妻,难道夫妻可以这么平和相处吗。即便其中一方误会了有第三者入侵,另外一方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他把方帕丢到茶几上,他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我的思维很有趣,他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垃圾桶旁丢了东西要折返的白梦鸾,“婚姻需要那么多理由和解释吗?我不会迁就任何人,她嫁给我我娶她,这是必经的过程,不代表我会浪费时间在解释上,信任这种东西,看对方怎么选择。何况纪容恪和顾温南看上去还像是亲手足,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个人不会相互背叛和出卖,然而你想得到最后害了纪容恪的人也是他吗?”

霍砚尘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把我劈得晕头转向,我呆愣躺在沙发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霎那间死寂下来,久久回不过神来。

霍砚尘笑着俯视我,“将命悬一线的纪容恪沉入大海的凶手,就是顾温南。”

◇ 第119章

我对霍砚尘这句话难以置信,我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像被施展法术静止了那般,白梦鸾站在他身后,她看着我们两个人十分极端的表情,“你刚才说纪容恪怎么了?”

我虽然惊讶到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再像是世界了,人也不像是人,一个像牢笼像十八层地狱,一个像魔鬼像幽灵,可我还有最后本能保护纪容恪的意识,我不想让白梦鸾知道,她背后的白家和九龙会私下也是朋友,这个消息绝不能透过去,我对霍砚尘不动声色摇头,让他千万不要说,他看着我默了片刻,转身对白梦鸾说,“你先去下面玩儿,我稍后过去找你。”

白梦鸾很聪明,她当然听得出是在故意支开她,她始终隐忍的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从她看到自己丈夫抱着别的女人光明正大进出卡门宴,将她这个妻子完全视若无物,再到竟然要支开她,她捏着拳头注视霍砚尘,眼眶忽然有了一丝粉红,“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你是我丈夫,对我还有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