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语惨白着脸,看着闻时砚怒到双目赤红的样子。

到了嘴边的解释立马吞了下去,她明白,即便解释,他也不会信。

片刻。

阮心语还是妥协了,她强压着鼻腔的酸涩,低下头对着凌薇说:“对不起,凌薇。”

说罢转身就想离开。

闻时砚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力度大得几乎叫阮心语痛呼出声。

“不够,阮心语,不够。今天的妆薇薇很喜欢的,你必须跪下给她道歉。”

阮心语心口升起一股荒唐,不可置信的望向闻时砚。

这一刻,闻时砚清晰地看见了阮心语脸上的巴掌印。

但他只是淡淡的移开了视线,低哑的声线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否则,你这一年都别指望有剧拍了。”

“阮心语,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你外婆的药,停不得吧?”

阮心语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般闷痛不止。

“哈......好,好!行!”

她看着面前的两人,脸上扬起悲戚的冷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凌薇!”

待闻时砚点了点头,阮心语这才拖着狼狈的身子跌跌撞撞地离开。

4

次日一大早,阮心语突然收到了4大箱礼物。

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这是一点补偿。凌薇性子娇,以后碰上了你让着点。】

还有盒药:【药是给你涂脸的,肿了上镜就不好看了。】

阮心语冷笑一声。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是觉得她阮心语昨天丢的脸不够大吗?

今日休假,阮心语把4箱子礼物装上车,打算还给闻时砚。

更重要的是,她要拿回她妈妈的半枚玉佩。

玉佩是妈妈的遗物,一分为二,合二为一,她一直是两块都佩戴在身的。

只是前一年,闻时砚在国外拍电影时遇到了命案。

从此被脏东西缠上了身,夜夜做噩梦,甚至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

请了好几个师傅都没起作用。

阮心语想起小时候村里的神婆看着她的玉佩说,你这玉佩啊,大有用处,可不能乱丢。

便试探着把半枚玉佩给了闻时砚。

意外的,还真的有用。

就是那时起,闻时砚开始频繁的把阮心语往家里带,一有空就缠得她下不来床,并明里暗里的帮她促成一些有价值的角色。

似乎要把这恩情用钱财和力气偿还殆尽。

而如今,闻时砚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关系。

这玉佩,自然也该归还给她了。

今日周末,闻时砚该在老宅,阮心语来到闻家花园外时。

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鞭打声。

站着的中年男人面容威严,洪亮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找凌薇!这天底下的女人是死绝了吗?”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闻家!”

“弟弟接手哥哥的遗孀,这叫什么光彩事儿?”

闻时砚直直地跪在祠堂前,白色的衬衫上满是血痕,每一鞭子,力道都大得让他抖了抖,但

那脊背依旧挺的很直,闻时砚一声也没吭。

阮心语看着男人背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直接钉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微缩,喉腔涌上一股无名的酸涩。

高高在上的闻时砚何曾有过这副狼狈模样?

为了凌薇、为了这个他唤作嫂子的人,值得吗?

但很显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