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希望能有所回报。如果一部片子不能回报,甚至是亏本的话,那它的导演很快就在市场上没有立足之地了。”
“师姐,我觉得这样说就有点庸俗了,大家还是能渴望获得一些精神陶冶的。”
“望星,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可能在我这儿学不到多少东西。因为你也知道,国内的评论界是怎么评论我的。”
赵望星抿了抿嘴,显然他肯定是知道的。
“我是一个,‘浑身充满铜臭的黄毛丫头’,知道吗?懂了吗?我拍片是为了挣钱,艺术性对我来说不重要!”
“师姐,我觉得他们不对,他们误解你了。你看你的片子,都能在戛纳拿到金棕榈,还有最佳导演奖,奥斯卡和金球也认同你。你拍的片子都是非常有深度,非常有内涵的。
像《白蛇传》那是探索解构人类的‘欲望’,像《西行》探索的是规则或是叛逆,我觉得都特别好。
是他们误解你了,你可以再把这些主题深化,拍出更有深度的片子,大家就能认同你了。”
“我为什么要他们认同?还有,如果我的片子没有获得戛纳,没有获得奥斯卡,是不是这些主题就不存在了?”
池影的问题很尖锐,“你如果要想表达自己的内心,那么你就不能以别人的判断作为导向,你要有一颗坚强的内心,你要有你自己的探索,自己的表达欲。
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也是个伪命题。电影确实是艺术,而艺术片和商业片则是人为的给它定义。同样一个故事,不同的人看到它,获得的内心感悟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当时在威尼斯,接受《好莱坞报道》采访的那样,这种定义是人为地割裂。
像一部《西行》,你看到的是‘规则’,看到的‘叛逆’。但是也有可能很多观众看到的是‘少年’,看到的是他们自己的往昔岁月;还有一些观众看到的是神话故事,是精彩的特效。
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满足了不同的人,才能尽可能最大化观众群,这样才能让你的电影有立足之地。你不能是为了满足一小波人去拍电影,那样你是没有发展前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