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教授便挑了挑眉，说：“小方昨儿个才给我打过电话，我和他说过会去的。”

他以为是方季那边听岔了，或是没协调好，遂重复说了遍自己的决定。

“他啊，做事毛毛躁躁的。”方老毫不心虚地抹黑大儿子，借口张口就来，“我让他提醒你把小清一起带上，他忘了和你说了吧？”

“带上小清？”凌老有些诧异。

“我家年年、阿远和初初都在，让小清一块来，都是同龄人，熟悉熟悉没有坏处。”

凌老听出了苗头，迟疑着开口：“你家年年？”

怕造成误会，方老立马开口：“我家年年的对象那天也会来，听说是个学文学的小伙子。”

教了数十年物理，凌老教授的理科魂自动触发了起来。

他道：“干嘛找个学文学的？咱理院这么多好小伙子，既踏实又能干。”

方老是教数学的，想法其实和凌老差不多，但孙女是亲的，不可能不维护。

他杠道：“你家小清不也没学理工科，他就不是好小伙了？”

凌老一噎，没好气道：“你个老方，葫芦到底卖什么药？往年你可没让我带上小清。”

“嘿，就不能是我看腻你这张老脸，想多看看年轻人？”方老没直说，只在挂电话前又强调一回，“记得带上孙子啊，没带可不许你进门。”

电话挂断，凌老瞪着黑掉的手机屏，嘀咕道：“神神秘秘的。”

话是这么说，但拨打孙子电话的动作丝毫不慢。

凌清很快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凌老不多废话，上来直奔主题，本以为凌清会疑惑让他去寿宴的事，未料，他只是沉默了会儿，反问道：“方爷爷？”

凌老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