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感觉到手下沈坠坠的力道,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明安虑这是真摔还是故意假摔。

人一迟疑,她也被带得往地上跌去。

尽管没事先沟通,黎初还是信任明安虑的能力的,心一横,直接放弃了挣扎,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若非落地前被明安虑不动声色托举了下,她肯定会摔出个好歹来。

她顾不得自己,手脚并用地扑向明安虑,眼眶再次积蓄起泪水,泪水尚未流出,她就接收到明安虑向她打出的信号。

黎初赶紧低下头,以拭泪的动作掩饰观察的意图。

顺着明安虑的视线望去,她看见对方鞋后跟下的泥土被刨了开来,土里冒出一小截灰白色物体。

黎初呼吸停滞片刻,凉意从脚底蹿至天灵盖。

她可不相信土里的骨头只有他们刨出的那一截。

明安虑确认黎初看到了那东西后,鞋后跟在土上碾了几下,重新把骨头埋进土里。

两人跌倒的动静太大,看守者把注意力全放在两人的狼狈上,隐晦的小动作被顺利掩盖过去。

待黎初第二回扶起明安虑时,看守者不得不上前来搭把手,做惯农活的庄稼汉力气可不是黎初能比的,几乎是他一人使力将两人扶起。

他扶着明安虑,明安虑拽住黎初,配上两人身上的泥,活像一同被拔出土里的土豆,全身无一处是干净的。

看守者见状,都懒的和两人掰扯前因后果、谁是谁非的问题,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快走,下次走路记得看路。”

黎初还记得人设,哼唧一声,脸臭臭的。

明安虑则笑着冲看守者问:“大哥,这围栏是要马上修的吧?”

“干嘛?”看守者立马警惕起来。

明安虑却像没看出那人的防备,只说:“你去通知人修围栏的时候,让人送点药品去我们住的小院,伤口不处理发炎了怎么办?”

“…行,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