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到屏风那边的床榻上他们翻云覆雨的声音,探花郎抽泣的哭腔满是恐惧与隐忍,哀哀哭喘时尾音怯软又缠绵,勾出湿淋淋的春意。

已渐渐长大的太子静静的等着,直到皇帝离开后探花郎收拾好了从屏风后走出来,难堪又勉强的朝他笑了一下。

太子微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澄澈的将昨日做的功课递给他看,探花郎心里一松,又有些感激,接过来和他一同往书桌走。

他的身上是沐浴后的清香,垂下来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袖袍露出的手腕也泛着浅浅的粉,上面残留着皇帝在床上用力扼住的痕迹,鲜明又刻骨,如同镣铐。

太子垂下眼,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皇帝年岁渐老,性子愈发残暴无常,虽然对探花郎的兴趣也少了些,但次次都将他折腾的生不如死。

探花郎愈发战战兢兢,熬了不久忽然被已经掌权的太子私会,太子交给他一包药粉,探花郎猜到了这是什么,颤抖着手不敢接,目光惊惶的发着抖说这是谋害。

太子将药粉塞到他的掌心里,然后覆住他的指节一根根攥紧了药粉,盯着他轻声问难道他不想要皇帝死吗。

――自然是想的。

探花郎收下了药粉,不久后皇帝病逝,太子登基称帝,然后不顾群臣反对将探花郎封做了一品大官,赐给他府邸,并将昔日知情他不堪过往的宫人们尽数斩杀。

状元郎答应继续藏着他,不过说迟早这府邸也会被检查的,所以提出了新的办法说要探花郎假扮成他的妻子才能正大光明的继续待着,而搜查的人也不会想到他会男扮女装。

「而探」这才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一日回到了府邸后他在屋里沐浴,莽撞的下人不小心闯了进来,见到他后却惊叫了一声。

探花郎屏退了下人去铜镜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都是密麻的新旧吻痕,但并没有任何不适,似乎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才这般的小心翼翼。

因为之前被折辱过的经历,所以探花郎向来都避讳在旁人面前宽衣解带,因此竟从未发觉,而他昨晚是在皇宫里留宿的。

已成为新皇的太子很尊敬他,时常向他请教政事或是说旁的体己话,探花郎感念他的情谊便次次都倾囊相助,有时谈的晚了便直接在太子为他安排的偏殿里住下了,这是常有的事。

而有时从偏殿里醒来他觉得浑身乏力,偶尔那再未曾被侵犯过的地方也有些酸麻,不过探花郎看自己身上并无异样,于是只当是梦魇般的错觉罢了。

现在想来,竟也许是太子所做的。

探花郎心寒又恐惧,在府邸里关了半日惶怒的想着对策,却发现根本不知如何逃避,末了只好佯装若无其事继续上朝觐见,被太子传召赏花喝茶也竭力克制着惊惧谈笑风生。

又是住在偏殿的一晚,探花郎在习惯性喝下睡前茶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惴惴不安的瞥了紧闭的宫门一眼然后将茶倒在了花盆里,躺在床上佯装睡熟了。

在心跳越来越急促的深夜,他听到了宫门被推开的细微声响。

他努力放松了装作睡沉,感受到来人亲昵的抚摸着他安抚,然后爬上床脱了他的衣服,温柔又坚定的进入了他。

或许是怕他会察觉到,所以来人只在亲吻他后背的时候才敢稍微用些力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喃喃的诉说着对他的炙热情意与浓重偏执的占有欲。

探花郎根本不敢睁眼,他怕和太子撕破脸后太子会和皇帝一样将他囚在深宫,于是忍着屈辱受了他整夜索取,直到天色渐亮太子无声无息的离开后,他衣冠整齐的躺在床上与睡前无异,浑身如坠冰窖,止不住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