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恕,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三月一过,多一天我都不会再等,这一点望你记住。”她拧着嘴角道。
裴恕微眄了眸顾她,唇角亦自往旁一斜:“我记住了。三月一过,你做甚么都行,我绝不会再有二话。”
语罢,二人相视而笑。
廊下众仆看看陈滢,再看看裴恕,齐齐抱臂发抖。
这两夫妻也笑得太吓人了,小孩子见了都得哭。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自己根本毫无自觉,保不齐私下还以为他们笑得很正式、很礼貌、很合乎应酬的规范。
众仆役俱皆低头缩肩,恨不能把身子抵进墙角才好。
唯有寻真与知实,面上划过几分忧色。
她们姑娘的这种笑容,多是冲着不熟悉、不亲近之人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