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陈劭病重,二房只怕从此后再难立起,就算有陈浚撑着,寻常没个十年,也很难见起色。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你们别怕。”陈滢启唇道,嘴角习惯性地拧去了一旁:“我会把案子查清的。”
干净清透的语声,随晨风送去很远:“我会还母亲的清白,更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分明语句平平,却似有种奇异的力量,鸣风阁里紧绷的气氛,渐渐松动了些。
“奴婢们一定好生守着院子,等姑娘回来。”罗妈妈带头说道,众仆役立时齐声应和。
陈滢向罗妈妈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知实一直在呆呆地看着她。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便记起了鬼哭岭的那晚。
那个晚上,他们一行人濒临绝境、几入死地,而她们家姑娘也是这样,负着弓箭,踏进夜色。
她背上的弓箭,一定很重、很重。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知实一下子站直身子,提步追了过去。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先是迟疑,后则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