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朱嫂子――那朱嫂子是我的管事――她每年都会派人去盛京,设法与烟柳见面。而从四年前起,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见过烟柳。就像是这个人……”
“消失了。”陈滢接口道,面色凛然。
消失的婢女……湖底沉尸……
眼前的迷雾似是散开了些,露出了一条隐约的线。
不管烟柳是被发卖了,还是得了重病无法见人,抑或是病死了、被打死了,在兴济伯府的仆役名册上,都没有记载。
至少在陈滢的记忆里没有。
这般想着,陈滢便紧接着问道:“烟柳的身契在谁手上?”
郭婉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流畅了一些,但面色却越发苍白:“她的身契在我手上。”
陈滢一怔。
她再也没料到,兴济伯夫人留下的这个丫鬟,竟然是不带身契的。
而若照此说来,兴济伯府的名册上查无此人,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原来烟柳根本就不是兴济伯府的仆役,怪不得查无此人。
可是,这又带来了新的疑问。
兴济伯夫人为何要留下一个没有身契的丫鬟?她就不怕郭婉动手脚吗?
这也太不符合宅斗的规律了。
便在她如此作想之际,郭婉已是开口解释道:“烟柳的身契为何在我手中,这缘由说来有些费口舌,里头还牵扯到我家中之事,详情……我就不细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