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拍大腿:“你说我这脑子,丁果回来不会是为了接二丫吧?”

丁二狗那边还没同意呢,那酒鬼还在拿着架子,想多要好处呢。

不行,她得赶紧再去说说,差不多就行了,再拿架子她就换人。

黄梅花心里惦记着那事,连工分都没心思挣了,寻了个借口请了假,去了丁二狗家。

丁二狗是不上工的。

他不光是村里有名的酒鬼,还是出了名的懒汉,自从几个孩子能挣工分了,他就在家懒着。

黄梅花在门口吆喝了声,知道丁二狗在家,就推门走了进去。

黄梅花离开时,隔着不远的一块地里,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姑娘盯着急匆匆离开的黄梅花,垂下头去,眼泪低落,落进了脚下的泥土地里。

听其他婶子大娘们议论,刚才那个过去跟黄梅花说话的就是几年前回了丰宁的丁果,丁家老大的闺女。

丁果跟黄梅花说了几句话,黄梅花就又去她家找她爹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啥事。

小时候她跟丁果还是同班同学呢,丁果难道就真忍心看她嫁个傻子?

丁莹抽了抽鼻子,她低着头去找记分员:“叔,我回趟家,一会儿就回来。”

丁莹这姑娘很少请假,平时干活也卖力,记分员对她印象很好,难得她开口,记分员和颜悦色地道:“行,忙完赶紧回来。”

丁莹低着头急匆匆出了地头,小跑着回了村里。

丁果回到三婶家,把大家用过的碗洗了,正琢磨中午帮三婶他们做顿午饭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又有谁来了?

过去把大门打开,一开门就对上了一张正在抽泣的脸。

丁莹也不想哭,但她憋了好几天了,情绪压抑到了极点,今天知道丁果回来时,她跟黄梅花倒是想到了一块儿,以为丁果是来带她去嫁人的,一时又害怕到了极点。

“求、求求你,能、能不能别、别让你妈给我说、说婆家!”丁莹泣不成声,话没说完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丁果知道她是谁了。

丁二丫,大名丁莹,在原主的记忆里两人好像还是同班同学,也在一起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