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睡在了一个炕上。

娘俩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聊着聊着,彭桂花顺口问起丁念君身世的事。

说这个丁果可就精神了。

她一点也不给丁志钢遮掩,把她回城那几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跟彭桂花说了一遍。

这年头没啥娱乐的,就当给三婶说书了。

听得彭桂花一会儿笑得肚子疼,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地骂大伯子和妯娌。

“活该,让他里外不分,这就是报应。”彭桂花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说丁果,“你这样闹腾也不怕你爹揍你。”

也是真没想到大嫂那么不要脸,居然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聊了几句,丁果把话题拐到彭桂花下午说得那件事上,道:“三婶,下午你说我二婶总往二狗叔家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会不会他们见我态度强硬,不肯给丁念君当搭头,就把主意打咱村里人身上了?”

彭桂花也怔了下,她还真没往这上头想,听丁果提起才猛地拍了下旁边的凉席,“这个作孽的!”

旋即沉默下去:“这闲事不好管!”

丁二狗肯定是乐意的。

他家大闺女去年才嫁了人,那个大女婿身上就带点残疾,因为给的彩礼多,哪怕大丫不愿意也被逼着嫁了。

这回二丫能攀上首都的干部亲家,他更得偷着乐。

二丫愿不愿意不重要,她也没那个胆子跟家里抗衡。

“二丫那闺女真不错,这一辈子要搭上了……”

丁果道:“三婶不用着急,这事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