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华眼睛一眯,低声道:“咋了?”

当着孩子面不好说,该不会那个遭千刀的丁念君又回来缠上她儿子了吧?

潘顶峰看了眼外头的儿子,小声说:“辉辉他妈又进去了。”

张淑华一怔,你瞧这个‘又’字用的多好。

那个不安生的,从根里就烂透了的玩意儿,命里带衰的贱人,活该,活大该!

虽然不让讲封建迷信,但潘家倒台后张淑华还真迷信了一把,觉得家里遭大难就是丁念君带来的霉运。

张淑华当时还掰着指头跟潘远征说:“她出生,她亲爸犯事下放了。她勾搭上咱儿子,咱家就没个消停日子,现在还害的咱家翻不了身。”

单单这几桩就算是巧合,那丁家后来发生的事算什么?

丁家那对势利眼夫妻离了婚,家底也因为丁念君赔了个干净,她那个叫啥东西的弟弟才从农场回来这没多久又因为她进去了,判的还挺重。

还有她儿子,头一年因为那个遭千刀的,高考连名都没报上。

这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才开学又闹出事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她身上不自带霉运,她张淑华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就是谁沾她,谁得不到好。

张淑华冷笑着咬牙道:“死里头才好!”连为什么进去都懒得问,可这话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一把拽住儿子的胳膊,“她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让派出所的人去找你了?你俩都离婚了她怎么那么不要脸还找你?这事不能管,听见没?”

潘顶峰又看了眼屋外,小声道:“妈你小声点儿,别让辉辉听见。”而后才又道,“是我…我前丈母娘去找的我,让我看在孩子面上……”

“谁的面子也不行!”张淑华气急的声音拔高,但眼角余光看见在外头玩的孙子朝屋里看,忙挤出一个笑,僵硬地柔声哄了句,“哎呀,不是说辉辉,辉辉是最乖的宝宝了,快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