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灌了铅似的,不敢跟上去。
他也没敢回家,一直在家附近徘徊,天渐渐黑透了,路上没了路过的行人,丁建党站到家门口,靠墙蹲了下去。
蹲久了腿麻,他就站起来活动活动,继续蹲下去等着。耳朵里听身后院子里他妈进进出出的动静,舀水的动静,还有关屋门的动静。
不知道等了多久,隐隐约约看着有个黑影走了过来,丁建设心里发慌,扶着墙站起来,颤声道:“二、二哥?”
黑影一怔,低声骂了句:“操,吓老子一跳。”又问,“你在门口干啥?”
丁建党垂着头:“等、等你,我怕妈问,就一直没回家。”
丁建设又愣怔半晌,没好气地骂道:“怂货!”说完又低声道,“进去。”
随后提了提手里拎着的编织袋,笑道:“瞧,这不也没事?”
丁建党不吭声,跟着丁建设进了门。
还没睡着的岳红梅听着动静开门出来,喊了声:“建设?”
“妈,是我。大门我关好了,你快睡吧。”
说完捏着丁建党的后脖颈去了西屋。
电灯拉亮,丁建设先听了听正屋那边的动静,见他妈没跟过来,这才打开袋子,露出里面三只捆起来的鸡,笑道:“叫他晃老子,说好的给咱三十个鸡蛋又反悔,我直接把他们家的鸡屁股银行弄来了,老子让他们家往后连鸡蛋皮也见不上。”
丁建党无法共情,满心担忧:“哥……”
丁建设不耐烦看他这幅神情:“别娘们唧唧的,咱炖一只,另外两只拔了毛拎去黑市上卖了。”
丁建党低下了头,没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