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啃着手里的窝窝头。

她总觉得她的日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可不知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她想潘顶峰,想在丰宁的岳红梅和儿子辉辉。

可她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着陆晓梅了,她为什么要去举报她。

她还想到了丁果,总忍不住假设,假设丁果要是肯帮忙,以她婆家的实力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她从黑暗中救出去。

可显然,假设就是假设,成不了真。

“姐!”

外头响起丁建设的声音,丁念君嚼着窝头出去:“建设!”

“姐,姐夫来信了,还寄了东西。”

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家里跟他们联系并不频繁。

寄东西也不频繁,而且寄来的东西还不能完全落到他们手里,经过层层克扣,最后落到他们手里的就只剩一星半点。

饶是如此,也不敢寄的太频繁。

因为他们是坏分子,坏分子不配吃的好、用的好。

打开包裹,只有十斤粗粮,几块红薯,两三个土豆。

丁念君无奈的忍下这口气,道:“一会儿煮点红薯粥吃。”

她又问,“信里都写了什么?”

信寄到农场是要检查的,已经拆开了,而且包拆不包封,喊丁建设去拿的时候直接敞着口扔给了他。

他自己也没什么尊重他人隐私的自觉,路上就打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