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就有些不高兴。

儿子这丈母娘怎么回事?自己都没怨她来伺候月子不下工夫,把她儿子累的快没有人样了,这又来挑拨自己和念君的关系。

况且陆母还是带薪伺候月子。

岳红梅转头和陆母吵吵起来,吓哭了躺在床上的孩子。

丁建国去接他妈只请了一两个小时的假,把妈送回家属院他就去上班了,这会儿下班进门,迎接他的就是鸡飞狗跳。

岳红梅一看大儿子回来了,有了给她撑腰的,忙过来拉着丁建国说陆母的不是,说她挑拨离间,还说陆晓梅的不是,因为陆晓梅帮她亲妈不帮自己。

丈母娘过来拉着女婿诉说委屈:“我说那些话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那大妹又不是亲生的,她生的孩子也不姓丁,你妈当时就这么放着快生产的儿媳不管,拍拍屁股去了首都,你媳妇生了她都不回来。建国,我就问问,你妈将来养老指望谁?是指望你这个儿子还是指望嫁出去的女儿?”

这年头,人们奉行的就是儿子养老,很少有嫁出去的闺女养老的。

若是遇上那计较的婆家,嫁出去的闺女别说回来给父母养老了,平时多往娘家跑两趟,婆家那边都不给好脸色。

丁建国从小虽被岳红梅洗脑严重,可多年洗脑抵不过一场家庭经济危机。而媳妇生孩子伺候月子的事,是给他带来的第二场打击,这两件大事都跟丁念君有关。

所以往常的那点兄妹情分,在经历过这两场大地震后早已岌岌可危。

这其中又夹杂着丈母娘和媳妇儿对丁念君不满的唠叨,此时再听一句养老论,所剩的那点情分彻底消失殆尽,比任何大道理都好使。

所以,丁建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丈母娘和媳妇儿这边,无奈地看着他妈,说:“妈,晓梅坐了个月子,你一点都没帮我这边,这一回来就闹的我这里鸡飞狗跳,你能不能消停消停?”

岳红梅消停了,因为她大脑一片空白。

儿子在嗦森么?

他在怨自己?

他在给他丈母娘撑腰?

短暂的消停过后,岳红梅就炸了。

抓着丁建国连拍带打再加上骂:“你这个白眼狼,从小我怎么教你的?我算是白生你了……”

陆母趁机抓牢女婿的心,在旁边使劲扒拉着,还替丁建国挨了两巴掌,嘴上说着:“亲家母,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你打孩子干啥?建国容易嘛……”

丁桃下班回到家知道大娘回来了,来了堂哥这边,奉大爷之命来喊大娘回去吃饭,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