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桃是临时工,粮食关系还在老家,临时工工资低,也几乎没什么票据方面的补助,在城里买东西都不好买。
说起这个丁桃也一肚子气:“别提了,我娘寄来的。老早前我就给老家写信说他们要是往这边寄东西就寄到造纸厂去,结果我爹去寄的时候就忘了这回事,还是写了大爷家的地址。”
丁桃终归是在丁家吃饭,东西到了岳红梅手里,她也不好意思全拿出来,就以去厂里换粮票的名义拿了十斤红薯出去,今天来丁果这里,她还是特意去厂里拿的。
丁果不赞同道:“以后甭往我这拿,我跟大勇有定量,还有之前三叔给的那些,我们饿不着。”
丁桃也知道,但她觉得吃了丁果那么多东西,她脸皮再厚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那些是她用信息换来的,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况且在大爷家住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大房这一脉只有丁果一个正常人。
老的满心算计不分亲疏,小的脑子里糊了屎,就是个坏种坯子。
“对了姐,潘顶峰的伤应该又严重了。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大娘去厂里接电话时,听说丁念君在电话里好一通哭丧呢。”
她没好意思说,岳红梅接完电话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这几天一直在骂丁果。
好像潘家有个风吹草动她大娘就在家里骂丁果,不知道是不是丁果刨了潘家祖坟。
丁果眉头动了动:“你大娘说潘顶峰的伤势严重了?”
丁桃:“那倒没有,我猜得,能让丁念君哭成那样,除了潘顶峰受伤的事,还能有啥?总不能是潘家要完了吧?”
丁果抽了下嘴角,潘家可能真要完了。
肖红过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尽管努力掩饰着,但丁果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未消的怒气,问道:“咋了?出什么事了?”
肖红先重重吐了口气,才一脸晦气道:“我在来的路上碰上丁建设了,他现在怎么跟几个小流氓凑一堆了?”
还冲她吹口哨,大声跟旁人说她是他哥不要的女人,气死她了。
不过她来得晚倒不是因为这个,早上帮帮她妈去副食品店排队买冬储菜,耽搁了点时间。
丁果听着,脸色冷了下来。
倒是旁边的丁桃道:“是他的牌友吗?他这几天下了班就出去打牌,有时候打到半夜,大爷说了他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