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桃帮着干了一天的活。
往外倒垃圾的时候丁果没让她去。
大勇想帮忙,丁果也拒绝了。
丁大勇小声道:“姐,万一……”
丁果凛然道:“没事,咱心里又没有鬼,藏着掖着倒显得咱做啥亏心事心虚了一样。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没咋着那人,他总不能逃跑路上看见的人都得回去找一遍麻烦吧?再说了,你还不如我身手好呢。”
丁大勇:……
几天没见他姐打拳,忘了他姐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了。
丁果出了几趟门,没发现任何异常。
今天没有异常,不代表以后没有麻烦,那么多东西,那人肯定不会放弃,大约是外头风声正紧,对方暂时不敢过来罢了。
中午丁果做了一大锅炖白菜,切了五花肉片和豆腐片进去,除了他们姐弟三人,照例给干活的一人分了一饭盒。
石光辉看着饭盒里的大肉片子,有些过意不去,下午丁大勇再在旁边帮忙时,他就有给他讲了些盘火炕的知识。
他早就看出那个小子在偷师学艺了,之前火炕没盘完的时候他下班回来就殷勤地往他们身边凑,耷拉着一根胳膊帮忙干这干那,但那耳朵竖的尖尖的,眼睛也时不时瞄过去观察,今天也是,一边忙活一边盯着他们干活。
不过他知道丁大勇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家不会专门辞了工作跟他抢这个饭碗,既然小伙子好奇,他就多讲点。
反正盘火炕不是听听就能会呢,没正儿八经上手过,没烧裂几张火炕,返几遍工,根本学不出来。
教他一点,无伤大雅。
下午,丁桃揣着一包碎点心兴冲冲回了钢厂家属院。
“咦?没人?”
她那闲赋在家,这两天满脸乌云密布的大娘呢?
买菜去了吗?
等到丁香和丁建党放学回来了,她大娘也没回来。
“我妈呢?”丁香瞪着丁桃,问道。
这么多天了,她还是不喜欢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哪怕两人睡一张床,也时刻充满了火药味。
丁桃翻了个白眼,道:“我哪知道,可能是家里钱赔光了,快吃不上饭了,出去捡烂菜叶子了吧。”
这可不是她埋汰亲大娘,岳红梅厌恶她这个来跟他们争口粮的,经常在她面前摔摔打打,说什么家里多少多少张嘴吃饭,快吃不上饭了,买不起菜了,说不定哪天就得出去捡烂菜叶子吃了。
丁香气结,瞪了她一眼,招呼着丁建党去写作业。
丁桃去厨房转了一圈,好东西都在厨子里锁着,只在外面放着几个馒头,没有她发挥的余地,摸了个馒头回了卧室,吃了个馒头,又吃了些碎点心,继续等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亲爱的大爷大娘以及几个堂兄弟都没回来,丁香和丁建党都有些慌了。
丁桃直觉不对劲,拉开门出来问道:“难道大爷或者丁建设又住院了?”
丁香觉得丁桃在讽刺谁,但她没有证据,可这个点了家里大人还没有回来的,她有些恐慌,也顾不上看丁桃顺不顺眼了,道:“去医院看看?”
丁桃叹了口气:“你俩在家待着,我去看看吧。我先去建国哥家看看,说不定他们在那边呢,要是那边也没人,那准就是又有人住院了。”
她转身回屋穿了件外套,边往外走边嘟囔:“你们城里人身子骨真够脆的,我来了丰宁这么大的城市,那所谓的公园没去过,你们的百货大楼没逛过几家,连城里才有的电影院也没去过,竟去参观医院了。”
嘟嘟囔囔离开,丁香气得小脸邦硬,但又无法反驳。
最近这半年,家里人去医院的频率确实高的离谱了些,啥家庭啊,时不时住个院。